“让他画押。”
章平老老实实的画了押,就被关了起来,等候判决。
翁宿低声询问,“殿下,可要继续审田宏明?”
“不。”
谢京辞深吸一口气,“他和章平之间没有银钱上的往来,顶多是个渎职懒政之罪,钉不死他。去请他的夫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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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笑一声,“陛下推行女户,他却心存怨怼,以权谋私罔顾君上。欺君罔上的罪名,他不认也得认。由他做榜样,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无视朝廷政令,肆意而为!”
翁宿和姚桑见她表情沉冷语带杀气,均是心中一凛,不敢多言,立即领命而去。
田夫人就在明镜司门口喊冤。
这可真是瞌睡来了就送枕头。
谢京辞让他们见了面,然后两人就开始争吵。
“田宏明,你也有今天,真是报应不爽。”
“你这悍妇,是你害我!”
“呵~我若有这本事,还能容你到今天?”田夫人眼里都是恨,“你这个畜生,秋湖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你也下得去手,活活将她逼死。要不是怕连累我的孩子们,我早将你的丑事公布天下,叫你也尝尝被万人唾弃是什么滋味。”
“你闭嘴,就为了个贱婢,你敢…”
啪——
田夫人毫不犹疑,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田宏明戴着手铐镣铐,行动不自由,这一巴掌直接给他打懵了,难以置信的看着田夫人。
田夫人满眼憎恶不屑,“我最恶心的就是你这副嘴脸,丫鬟的命不值钱,女人的命不值钱,你的脸面你的威严比什么都重要。所以你肆意践踏别人的尊严,无视他人意愿,只为了证明你身为男人玩弄拿捏女人的权力…这些年,我每看你一眼,都恶心得想吐。”
“如今你落得这个下场,都是你的报应。”
“我若获罪,你儿子也无法独善其身…”
田宏明被她的话戳中了心窝,一时恨极,口不择言。
田夫人又是一巴掌,在他脸上留了个对称的五指印。
“我会去求公主,允我和离,孩子随我姓,与你半分关系也无。你平日在家的那些狂悖之语,我也会一字不落的禀明公主。天理昭昭,你就去地底下和枉死的那些人赔罪吧!”
田夫人拂袖转身,直直的在谢京辞面前跪下,高声道:“民妇要举报前京兆尹田宏明欺君犯上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