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年前，诚徽皇后有孕，钦天监夜观星象，言其腹中龙胎为大贵之相。陛下龙颜大悦，而彼时兰家因获罪被革职下狱。您不忍发妻伤怀，答应她，诞下龙子后便大赦天下，以此放兰家一条生路。却不想，消息走漏。”

“诚徽皇后的兄长曾以国舅之名，强纳一民女为妾，后此女不堪受辱自缢。而她的哥哥，是京师大营副都统。听闻此等禽兽之徒竟能凭借皇亲外戚而无罪赦免，天理何在？”

“故，京师大营哗变，癸卯事变爆发。”

“诚徽皇后这辈子最拎不清的，就是死也要护着一群蠹虫娘家，最后引发众怒。这是她的报应，也是你的报应。最后她为了护你，死在叛军手上，临死还要为娘家人求情。你便只能将火撒到无辜之人身上，还记得吗，你的六皇子，被你迁怒，囚禁到死。”

“他死的时候，才十岁，你可还记得他叫什么名字？”

“谢庭允。”

贤妃一字一句道：“他的生母，从前的贤妃，是我的表舅母。”

文宣帝手指颤抖。

贤妃端丽的面容没有半分波澜，眼里却尽是冰冷的恨意，“当时我三岁，被充入掖幽庭为奴。高高在上的帝王，自是记不得有我这么一号人。”

文宣帝只觉眼前一黑。

“你……你是来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