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十岁的年纪,启蒙教练给自己介绍了一个男生,眉眼和自己少女时期喜欢的理想型一点都不相像,可她还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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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初见时,他冲自己笑的那一下,和记忆中的,某个从来不会落在她身上的笑容极为相似。
她在心里同自己说,你看,有人爱你,徐微微,你也值得这双藏满深情和缱绻的眼眸。
到底是不是不甘心,无从考究,只是在决定同他携手步入婚姻殿堂的前一晚,又偏执的想要一个答案。
一个能让自己死心、了断,早已昭然若揭的答案。
林牧钦沉吟,沙哑着嗓音,淡然回应,“祝你新婚快乐。”
西沉的阳光逐渐移至窗柩的尽头,尘埃飘忽不定,层层叠叠的树影在暮色中缓缓回绿明媚,偏像清冷月影,给蒙上了一层朦胧亮色。
很多时候,爱意这两个字,不过是瞬间即逝的诗句。
迟来的太阳,救不了枯萎的向日葵。
所以,遗憾才是人生常态。
海明威有句话,简羡夏十分的赞同。人生最大的遗憾,是一个人无法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
她非常庆幸,自己的青春是林牧钦,对青春的感受也正好与他有关,在这本属于简羡夏的书里,自己是打败所有磨难艰辛,赢得圆满结局的女主角。
但在这个故事里,或许梁昶和徐微微在旁人看来,都是苦情的配角,可是人生很长,他们注定会重新走向新的人潮与山海。
而后,在属于他们自己的命运课题里,翻开故事书的最初一页,成为里面闪闪发光的主角,奔赴各自山高水远的将来。
——
故事讲完了,镜头也被重新覆上了盖子。
打板下班,节目组的摄像团队正在忙碌的收拾器械。
“呐,这是我精心抄录的一部分,留给你作参考,把我们俩的故事写生动点,不爱看那些平铺直叙纪实的,生活嘛,还是要有情节,跌宕起伏最好。”
林牧钦鬼鬼祟祟递过去一个精美的手抄本,冲央网负责本期节目的撰稿人挤眉弄眼。
这就是传闻中的“爱的日记本”么??
撰稿人是个小姑娘,一脸受宠若惊,颤颤巍巍打开手抄本的扉页,映入眼帘的一排大字就是——
“献给此生挚爱、唯一的爱。”
小姑娘满头黑线。
这真的是简羡夏会写出来的文字吗?
真的不是您自己杜撰的?
只敢腹诽,不敢说话。
简羡夏拎着伴手礼也来到了门口,这是之前举办婚礼时事先预留出来的,刚好就剩下这几个。
不是贵重的物品,纯粹是为了沾个喜气。
撰稿的小姑娘腾不开手,身后的摄像大哥替她接过,并向简羡夏道谢,“新婚快乐,新婚快乐,两位选手……哦,不对,是简裁判长和林指。”
简羡夏被这个称呼弄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摆手,“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名字就行,后面的采访还是需要您多多关照,我和我先生都不太习惯面对镜头讲故事。”
摄像大哥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个子高高大大,憨憨一笑,“哪的话,两位配合的十分好,那我们就下次再见啦。”
小姑娘手里捏着那本,跟在后头鞠躬道谢,一齐走出了他们的家。
简羡夏一眼就看见了那再熟悉不过的软面抄,心中警铃大作,但也耐住性子,面露十足的假笑送人出门。
大门一阖上,就捉住了正准备逃之夭夭的身影。
“林牧钦!!!你又跟人家瞎说什么了!”
林牧钦将跳脚的小猫轻轻巧巧地抱到玄关柜的台面上,高出自己半个头,微抬眸,凝住她的脸,一脸虔敬。
“对啊,我就是想告诉他们,你的初恋就是我。”
“从来,就没有什么一见钟情,往后也不会有。”
今天为了上镜,简羡夏特地穿了一条包臀的窄裙,此刻因为坐姿略露出一点边缘,长腿交叠,俯身贴近林牧钦。
长指勾住他的下巴,柳眉挑动,口吻戏谑。
“有啊,我对你,就是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