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小孩子的话准,小柠檬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了一个圈,还不怎么会吐字的她,口齿囫囵不清,重复着冷妈话里的最后两个字,“妹啊……啊……”
惹得一屋子人开怀大笑。
最高兴的当属两个月后封训结束回家的林牧钦,简妈绘声绘色的给他重复着那天的情形,尤其是说到小柠檬的“童言童语”,更是笑着揶揄他,“看来某人要如愿啦!”
林牧钦面色未改,嘴上虽然强调着“女儿儿子都一样”的话,眉梢却难掩喜悦之色,可以说是女儿奴本奴了。
大概这就是开盲盒的快乐,剩下的三个月,简羡夏的口味时而喜酸,时而好辣,一时也捉摸不透了起来,家里的小婴儿衣服也是备了许多。
各式各样的都有,走进母婴店,林牧钦就根本挪不开了脚步,起先还是非常羡慕冷高远这种初为人父的感觉,眼下,他真真切切的体悟到了。
2035年11月5日,和妈妈生日仅差一天的元宝小朋友降临到了这个美丽多彩的世界。
这一天,林牧钦永远都不会忘记。
刚刚过完34岁生日的简羡夏,挺着孕肚正准备去切蛋糕的她顿感不妙,面露难色,拽着林牧钦的衣袖,泪水一霎盈满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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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钦看着地上的痕迹,脑中警铃大作,知道这代表着是到日子了,连忙高声呼喊着两位妈妈,“妈!妈!快来啊!”
多亏了汪蔓,早就带着这一家子人预演了无数回,待产包也是准备的妥妥贴贴,林爸和简爸一人拎一个,高度保持着战备状态。林牧钦下楼开车,两位妈妈搀扶着简羡夏下楼汇合。
从家里到医院,只用了十五分钟,比演练时还少用了一些时间。
开车过来的这一路,启动引擎后的林牧钦手抖的不行,比二十四岁第一次打奥运会比赛还紧张,被闻讯赶来的汪蔓白了一眼。
“你去开车,高远。”她指使着自己家的老公,又转头对林牧钦交代道,“你坐到后排去陪羡夏和简妈,麻烦两位爸爸去和我坐另一辆车,辛苦林妈坐副驾,我老公开车很稳的,大家不用担心。”
待两位爸爸安全上车,汪蔓一脚油门,麻利干练地将自家的车开到前头,为冷高远的车开道。
林牧钦攥紧简羡夏的手,担忧神色未减,尤其是因为阵痛寒冬腊月里还是满额虚汗,紧锁着眉头,表情扭曲。
“阿钦……”因为疼痛而破碎的呻吟,抚摸着肚子,蜷缩着身体,在林牧钦的掌心里刻了一个又一个的指甲印。
简妈和林妈都是过来人,看简羡夏挺着孕肚难受的模样,眼圈也红了,偷偷抹了抹眼角的热意。
不敢多说,也不好多说,怕冷高远开车分心,也怕后座的两个人更加焦急无措。
又快又稳停在了医院门口,提前联络的病房早就准备好了,推着简羡夏就送了进去。
从三指开始,单人间里助产医生就来来回回的穿梭,做了全面详细的检查,又加上了止疼泵,才从绵延起伏的痛楚里得到了片刻纾解。
林牧钦在身旁陪着,简羡夏撇了撇嘴巴,泪珠扑簌而下,嘟囔着,“我还没有……还没有吃自己的蛋糕呢,呜呜呜。”
可怜巴巴的,让林牧钦也红了眼尾,安慰着她,“吃,咱吃,咱回家就吃,乖啊羡羡……”贴心将她散乱的额发拨到耳后,简妈刚刚给编了两条麻花辫,利利索索的方便生产。
运动员体能素质好,各项数据也适应顺产,推进产房,简羡夏一待就是十个小时,林牧钦急得在外面直跺脚。
本来早就打算好进去陪产的,被简羡夏严词拒绝,这会只能干瞪眼和上火,汪蔓和冷妈打完电话,看见林牧钦握着拳头来回踱步,和冷高远交换了一个眼神,走上前去宽慰。
“你呀,消停坐会儿吧,生孩子没那么容易的。”汪蔓拉着林牧钦坐到椅子上,给他掰扯起照顾新生儿的一二三点。
甫一坐下,又听见隔壁产妇的大声嚎叫,吓得立马弹射起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怎么回事,是羡羡么?”
冷高远的面容也有了一丝裂隙,出声安抚他,“听这声音,应该不是羡夏,稍安勿躁,哥们儿。”
天色刚刚擦亮,在许多大朋友的期待下,元宝小朋友终于诞生啦。
看着一脸憔悴的简羡夏,林牧钦痛心极了,又瞧了一眼小床上的元宝小朋友。
终于见面了,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