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一脸宠溺加无辜,反观反派,反派……扯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接着一个潘周聃走步拐到了外面?嗯?】
“你们说完了?”宫煜回到木桌旁,面不改色将青戈搁在桌上,低头抿了口茶。
温白眨眨眼,明知故问:“我跟谁?”
宫煜在空中比划了两下:“崔厘轩,九霄山大师兄啊,你们同为宗门大师兄,应该有很多话题聊吧?”
明明是极为普通的对话,可在温白听来,这话怎么有点刺耳,还有点小茶呢?
【你丸辣,媳妇儿都吃醋生气了,大师兄还不赶紧好好哄哄?】
【楼上,你是不是站反了?】
【没有!你难道还不相信我一个破看文的吗?】
“没有,”温白也在他身旁坐下,拎起茶壶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我只是帮他解开了命咒,你知道,我这个人,最见不得的就是命运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中。”
宫煜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可不是所有人的命都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如果他想活便活,他想死便死,那过往历史长河里那一个又一个惨死在皇权之下的鲜活生命又算得了什么。
修士的天可以是自己,但王侯将相的天,却只能是皇权。
“你方才说我变了,可变的从来都不是我,是这个浑浊不堪的世道。”宫煜垂眸盯着手中的茶杯,眸光黯淡,“我从来都不后悔踏上修仙路,但我后悔当初的不辞而别。”
这十年来,他一直都在后悔。
温白攥紧了手中的折扇,忽而长叹一声:“师弟啊,那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什么后悔的?”
宫煜倒是从未想过这样问:“不问。”
温白锲而不舍:“为什么不问?你不问怎么知道我有没有后悔的事?”
“我知道,为什么要问?”
“你怎么会知道?”温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还用我说嘛,不仅我知道,咱定河城的人都知道,你前几年为了迎接老薛老何进入宗门,喝的酩酊大醉,啥秘密都在那一晚上吐出来了。我们顾着你的面子,都没说而已。”
宫煜无奈地耸耸肩:“你说你后悔没能熬死师父,谋权篡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