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酒量很好,当年陪老总参加酒局时,白酒那是一杯又一杯地喝,只为了让甲方签合同。
因此,他年纪轻轻就得了胃病。
后来更是被迫切胃。
身体垮了,工作丢了,万念俱灰之下他准备回老家养猪,可谁知,养猪没几年,就爆发了猪瘟,猪场里的猪死的死,埋的埋,他亏的连裤衩子都不剩!
可即便是这样,他依旧很乐观,他本以为自己会病死,但最让他想不到的是,他死的尤为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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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交车上,有位姑娘被流/氓不断调戏、骚/扰,他一时看不下去,在所有人都麻木当看客时挺身而出,报警立案。
谁知,就在第二日,郊外废弃的工厂里就发现了一具年轻的尸体,带着眼镜,斯斯文文,走时嘴角还带着笑。
再睁眼,方文洲就魂穿成了婴儿,还抱了俩大腿!
整个讲述过程,方文洲迷迷糊糊,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而宫煜也只是坐在旁边静静地听完了这个悲惨而又充满讽刺意味的故事。
这回,他再次用同样的目光去打量顾随,与方文洲不同的是,顾随显得很平静,在落下最后个笔画时,她放下纸笔,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抬头看向立在钦天监对面的五七塔。
她眼帘微微一颤:“太久了,久到我已经忘记我到底来自哪里。”
“看见那座塔了吗?那是祖皇帝身死前举全国之力修建的一座高塔,这百年来有不少人曾猜测里面到底放了什么稀世珍宝,但却从未有人真正打开过那扇门。”
“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周然挠挠脑袋:“难道是因为没有拿到钥匙?”
“不,”顾随微微笑起,“那是因为这座高塔里装着的是洞尘界最后一道界门,祖皇帝的棺材不在皇陵,而是在那儿,天子守国门。”
此话一出,四下寂静。
顾随说着说着阖上眼,好像是什么心事吐露出来,她也跟着如释重负:“我曾以为死亡是终点,殊不知那才是一切悲剧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