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钦天监出来没多久,宫煜就被人告知停尸房起了火,尽管大理寺众人都带头灭火,可那火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灭也灭不掉。
等宫煜和温白一前一后冲进去时,梁朝使者的尸体已经被烧成一具焦炭,而就在此时,一只黑乎乎的黏状物从死者的颅顶里爬出,向外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头。
可还不等它彻底冒出来,宫煜一剑便削掉了它的脑袋。
幸而,他们来的及时。
只是这火……到底是谁放的呢?
他想了一晚上也想不出来,也并非是想不出来,只是有点不想承认罢了。
夜晚,宫煜坐在屋顶上,摁摁眉心,手中拎着两壶桃花醉,夜黑风高,他却只披了件单衣,仿佛察觉不到夜风的寒冷。
相反,温白则是里三件外三件把自己裹得跟只胖粽子似的,前脚刚踏出来,一阵寒风吹来,他冷得浑身一哆嗦,裹紧袍子,果断地又回去加了件大貂。
宫煜见此状,眉头微挑,他笑着打趣道:“大师兄,你这是提前进入老年生活了吗?怎么跟老季一样。”
然而,还不等温白回话,一阵久违的声音忽然在宫煜耳畔炸响,吵得他一愣一愣的。
【呜呜呜,好心人呐!小侯爷知不知道,没有你直播的一分钟我仿佛度过了60秒。】
【不是楼上,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你们谁还记得被抛弃在大明湖畔的薛老四?】
【说实在,他们四个人不在,这修罗场我看的都没意思,嘿!要是薛老四在这儿,肯定会直接贴脸开大。】
【薛不闻:你冷你冷,你比七八十岁的老大爷还要怕冷~()】
【你们是懂抽象的(狗头)】
【会云多云,我爱听。】
温白也是一怔,但没过多久他就又换上那副笑脸,即便穿的多但也丝毫不影响他飞檐走壁是功夫。
足尖一点,便飞上屋顶,与宫煜同坐在一轮圆月下。
“怎么回事?”宫煜低眉玩弄着手中的酒壶,似乎是在自问自答。
温白拿起屋顶上放着的另一壶酒,与宫煜碰了下杯,仰头抿下一口:“世界开始出现空隙了,下次轮回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