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亓官宜跺跺脚,“少说这种晦气话,我才不稀罕这什么掌门之位,到时候又只剩下我一个,一个人的宗门还分什么掌门不掌门的。”
温白指着钟楼上的全家福:“这不还有全家福么,也不算是一个人。”
“哼!”亓官宜不再理会他们,转身拎起剑棍,大踏步走到自己的位置,抱胸别过头,不再吭声。
日过正午,其他宗门的弟子都吃过午饭,拍拍肚皮,心满意足地往回走,可途经中央大广场时,却见定河城那几位亲传弟子分成两列站在供桌两侧,他们一时好奇,脚步变幻,不消几口气就将广场周围围得个水泄不通。
更有甚者,直接齐刷刷地排在他们身后,近距离观察。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有人窃窃私语问。
“不知道,看那上面摆的东西,该不会是祭祖吧?”
“啊?祭祖?这又不是清明踏青节,怎么这种时候祭祖?”
“高人的事情那就别问,问就是他们肯定有这样做的理由。”
“有道理喔!”
一群人一唱一和,配合的极好。
铛!
余音悠长的钟声猝不及防地闯进众人的耳膜里,人群骚动了一阵,抬头望向钟楼,这一望不要紧,倒是把一生的心理阴影都望出来了。
却见钟楼上没有人,只有一只穿着衣裳,围着红围脖的大!白!鹅!
它用它那宽大的,白乎乎的翅膀抓住撞钟的木桩,摆姿势,起势,然后猛地撞向那口巨大的铜钟!
这一幕,真真是叫人生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们见过猪上树,见过黄鼠狼给鸡拜年,还真没见过大白鹅撞钟,这是头一回!
“拜!”
随着钟声的消匿,温白往前迈出一步,站在最前面,取出三支香点燃,捏着指腹间冲木桌上的牌位拜了拜,接着就将香插在香炉里。
身后四人,在温白拜完插完香后也跨一步上前将手中的香插在香炉里。
拜礼之后,就是请棺。
三生门后,沈渡一号,季迟礼,周慕尘三人静立在一具漆黑的玄金棺材四周,沈渡二号则将自己摊成一团肉饼,贴在地上,丝毫不想动弹。
沈渡一号捏紧拳头,忍了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