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辰亦是愤恨那次未能将唐瑛擒了去,此时倒是没了下手的时机。唐修辰昨夜同样知晓了唐瑛救了萧蓁儿一事,那个时间点正好与自己腹痛之时相吻合,他昨日亦是将那茶水检验了一番,果然在其内发现了泻『药』存留的痕迹,然而那名宫女却不知缘由,亦是直言除了她一人之外,从未有人碰过那茶水。唐修辰倒是因此断了线索,他本是疑『惑』为何有人要在自己的茶水之内放入泻『药』,在知晓唐瑛救人一事后却发现了其中的联系,他不知为何心中产生了一种异样,总觉得唐瑛救人一事颇为怪异,仿佛萧蓁儿的救命恩人本该是自己,而并非她唐瑛,就像唐瑛此番不过是抢了自己的运道。
唐修辰亦是怀疑那茶水中的泻『药』是唐瑛派人所放,可他查验了厨房周遭亦是不曾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况且唐瑛当时所在的大殿距离这厨房太过遥远,单凭唐瑛这样一个不熟识皇宫布局之人自是无法自由往返,而她根本不可能在这深宫中存有一个心腹手下。唐修辰最终打消心头疑虑倒并非那些看似难以做到之事,而是萧蓁儿落水本身与这件事情发生的时机,唐瑛落水救人之时与自己腹痛的时间把握得恰到好处,而她并非神算之人,又如何能测到萧蓁儿落水一事,转而准确地处理好其中的时间差,也太过诡异了些。
唐修辰一路思索着,不妨眼前却是出现了一双桃粉『色』的绣花鞋,唐修辰来不及反应便撞向了来人,只听“啪”的一声,对面人手中端着的果盘便打翻在地,盘中的果子四处滚落,那瓷盘亦是碎裂成了数块。唐修辰心中正且思虑着如何对付唐瑛,听到此声响动自是不虞,他且抬眼望去,正是瞧见一个丫鬟跌坐在一旁,倒是有些眼生,似是从未在侯府中瞧见过。
跌倒在地的正是书意,书意方前瞧着茯苓一人回了琉璃阁本是不解,随后便瞧着她将两个月饼放在食篮中又且匆匆而去,书意心中不解其意,便走出院门看着茯苓远去的方向,正好碰到前院的洒扫丫鬟,她一问才知是大少爷回了府,心中自是无法安然守在院中。书意一方面想着在唐钰面前搏个眼缘,另一方面亦是想着在唐瑛眼前多出些力,好让自己再被唐瑛看重几分,她且借机收了些果子呈在盘内,亦是走向了茯苓离去的方向,却不想在这途中遇到一个锦衣男子,他正低头沉思着什么,然半『露』的侧脸却是俊朗之相,书意不由愣了片刻,正想退开身福礼,却是被这男子撞倒了去。
书意从未见过唐修辰,自是不识面前之人便是府中二少爷,但瞧着他的衣物便知晓此人自是贵人,她且抬眼瞧着唐修辰的相貌,心跳却是漏了半拍,倒是因此忘记了手腕传来的痛意。唐修辰整张面容此时便呈现在书意眼中,书意心中的跳动愈发快了些,她从未瞧见过如此俊朗之人,此人的衣着气度亦是表明了他的身份不凡,若是能被他瞧上眼去,自是难得的福分,然而书意知晓自己的身份卑微,万不可在此失了礼数,这才急忙站起来身低眸对唐修辰福礼告罪。
“奴婢冲撞了公子,公子莫要怪罪”,书意尽量让语气平和一些,以免对面之人瞧出些什么。
唐修辰一直以来便是温和待人的模样,此时虽是不虞,面上亦是惯有的温和之态,他且淡笑地应了声,“无事,是我未曾瞧见姑娘,便先告退了......”
唐修辰说罢便要离开,却是不经意间瞥到了碎裂在地的瓷盘,刚且迈出的步子便收了回来。地面上的瓷盘样呈冰裂纹,而府中有此类瓷盘的院落不过是松竹院、霁月阁与琉璃阁,而这小丫鬟如此阅历绝不会是唐老太太与赵韵院中之人,只会是琉璃阁新纳入的丫鬟。
唐修辰想到此处且转过身来,面带笑意地向着书意走前了两步,声音温润柔和,眼神中亦是多出了些柔意,他且轻声说道:“姑娘回院擦些『药』膏才是,我瞧着姑娘的手腕处似是蹭破了皮,莫要因了这伤口拖累了时间未能完成手头之事,反而会受到主子的训斥,若是因为我的过失而使姑娘受罚,却是一件罪过”。
书意只觉脸颊发热,她不想眼前的公子竟如此温和待人,且福礼道了谢,唐修辰看着书意两颊生出的粉意,这才返身向着松竹院的方向而去。书意一直望着唐修辰的背影,直至唐修辰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方才作罢,她只觉心中动『荡』难平,亦是忘了自己要去往何处。书意愣了片刻,方才急忙将地上的碎片处理了去,倒也不再追着茯苓而去,只心思不定地返回了琉璃阁。
待书意转过身后,拐角处方才走出了一个身影,他且瞧着书意拐向了通往琉璃阁的廊道,嘴角不由扬了起来。唐修辰清楚书意眼底的波澜,他的心中亦是生出了一个计谋,却是不知唐瑛对那丫鬟的态度如何,若那丫鬟能够取得唐瑛的信任,自己倒是可以因此受利良多。唐修辰不再深思,且抬步向着前方而去。
一刻钟后,唐钰几人亦是用完了早膳,唐轩城看了眼天『色』,此时天『色』已明,唐老太太这个时辰想必刚且诵过经。唐轩城一早便将唐钰回府的消息拦了下来,他清楚唐老太太的脾气与思想的陈旧,只想着整理好语句后方与唐钰一同去往松竹院好生谈谈,亦是有着时间提点唐钰一二,便未告知唐老太太知晓,此时唐老太太的心思自是平和,当是个好时机。唐轩城想到此处便站起了身,正想带着唐钰去往松竹院拜见唐老太太,便瞧见唐老太太身旁的秋寒走了进来。
“侯爷,夫人,大小姐,大少爷”,秋寒福礼唤了声,接着便对着唐钰说道:“大少爷,老夫人请您去松竹院一趟......”
唐修辰亦是愤恨那次未能将唐瑛擒了去,此时倒是没了下手的时机。唐修辰昨夜同样知晓了唐瑛救了萧蓁儿一事,那个时间点正好与自己腹痛之时相吻合,他昨日亦是将那茶水检验了一番,果然在其内发现了泻『药』存留的痕迹,然而那名宫女却不知缘由,亦是直言除了她一人之外,从未有人碰过那茶水。唐修辰倒是因此断了线索,他本是疑『惑』为何有人要在自己的茶水之内放入泻『药』,在知晓唐瑛救人一事后却发现了其中的联系,他不知为何心中产生了一种异样,总觉得唐瑛救人一事颇为怪异,仿佛萧蓁儿的救命恩人本该是自己,而并非她唐瑛,就像唐瑛此番不过是抢了自己的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