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管你了,也就是你这般傻,被人算计了还且要为旁人鸣屈,我走,我再也不要管你的事情了!”白芍愤愤地说罢便大步走了出去,自是再也不愿理半夏分毫。
“瞧什么瞧,有什么可看的,一个个都没有正事要做了不成?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干活去”,门外再次传来白芍带着怒意的声音,茯苓与玉竹只互相望了一眼,随之亦是轻叹了口气,且随在白芍身后走出了半夏房内,自是由着半夏自己来平复此刻的心情。
门口方才聚集在一起的丫鬟们自是各自散了去,均依着白芍的吩咐做着各自的活计只是各人眼底的怀疑与好奇却均未曾减去半分。与此同时,书意房中却是传来一阵担忧的询问,正是宝秋在轻声问着书意此事的缘由。
“书意,你且说方才发生了何事,你何以与白芍姐姐生出了争执,她又为何要动手打你?瞧瞧你这脸颊,都肿成什么样了,你告诉我这是发生了何事?”宝秋且轻手为书意上着『药』,眉头亦是紧蹙,自是为书意如今的情境感到担忧。
书意只浮上一抹不安与愧疚之意,轻声地回着宝秋的话道:“此事并非白芍姐姐的错,自是我且犯了错处,只是如今我却是不知晓该如何解决眼前之事,若是我能做些什么来挽回一二,便是白芍姐姐日日掌我嘴巴,我亦是愿意承受,哎,我到琉璃阁中想来便是错了......”
书意说罢且轻声叹了口气,随后只因着宝秋手下力道的加重不由闷哼了一声。
“宝秋,你轻些”,书意轻蹙着眉头埋怨着,亦是抬眸看向了宝秋的神『色』,自是瞧见她眼底愈发浓厚的疑『惑』来。
“你这般说话却是让我更为不解了,这根本就没有提到你和白芍姐姐有了何种冲突,书意阿,到底是何事,你说出来我亦是可以为你想些办法,总好过你一个人为了此事纠结不安,我在一旁瞧着亦是为你心急”,宝秋且瞧着书意依旧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继续出声说道:“我知晓你自从到了咱们院中自是尽心尽力地服侍着小姐,当是不该有任何地方有着欠缺,白芍姐姐她一直便不看好你,以往还且是在小事上挑着骨头,可是今日依然上升到了动手的份上,你万不该再如此瞒着我,你若是依旧闷着声,便是我也无法替你讨个公道......”
“饶是小姐知晓了此事,亦是该生了些不快来,白芍姐姐她们四人是打小陪着小姐的,小姐自是会偏向她们四人,到时候你当真是有苦难言了,好书意,你便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再不说话我便去找白芍姐姐理论一二,问问她到底是为何方给了你这样的责罚,若真且是你的错,我亦是可以替你同白芍姐姐道个歉,可若是她无缘无故便掌了你的嘴巴,便是闹到小姐那儿我亦是不会轻易了了此事”。
宝秋说罢便收好了面前的『药』膏,自是起了身要去白芍面前细问一二。书意瞧着宝秋如此举动忙且坐直了身,伸手拉住宝秋的衣袖急切地说道:“好宝秋,我告诉你,都且告诉你还不成吗?莫要将此事闹大了去,更是莫要惹得小姐心中多些烦闷来,那样我却是更加无法原谅自己了”。
宝秋听到此声方且停下了步子,只转身坐在书意身旁听着她细说着事情发生的缘由。书意此时已然松开了宝秋的衣袖,且轻声对着她说道:“半夏姐姐今日晨时来了小姐房中,小姐却是......却是说着院中不可存有五个一等丫鬟,必要舍去一人这一等丫鬟的名头,而小姐最终选择让半夏姐姐降了这丫鬟的名头,小姐她......她愿意让我继续在身旁伺候自该是我的福分,可是我知晓自己万不可如此行事,这般自是会让半夏姐姐心中伤心,更是会损害了她们主仆之间的情谊,我不能如此行事,当下便求了小姐收回这般心思,方才亦是因此去了半夏姐姐房中向她表明我的心意......”
“却不想白芍姐姐正在气头之上,还未等我说完便冲了过来......这自是怨不得白芍姐姐,若是将我换作她的位置,我亦是会为半夏姐姐感到不平,不过是两个巴掌罢了,此事终究是因我而起,我自不会让这样的误会继续存在于琉璃阁中,若是因此闹得院中不宁,我便是愧对于小姐的看重与施救之恩了......”
书意说着且抬眸望向而来宝秋,继续抓着她的衣袖说道:“好宝秋,这便是方才这事端的缘由,我都且告诉你了,你莫要告诉旁人,亦莫要去白芍姐姐那儿询问任何,我便......便说是我自己犯下了错处,方才受到了白芍姐姐的责罚,如此自不会让这事端再次扩大,我实在不愿让小姐再徒添烦恼,更是不想让白芍姐姐对我的误解更加深上几分”。
宝秋听到此处已然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她自是不再有任何疑『惑』,却是为书意感到不平。唐瑛的决断断然不会因了丫鬟而受到影响,书意自该是被动授予之人,全且是唐瑛认可了书意的处事能力方才定下此事,断然不可因此误会书意的用心。书意自该是凭借着自身的本事与诚挚方才赢得了唐瑛的重用,若是白芍因了此事将怨气全然发泄在书意身上,自该是她因了这一等丫鬟的身份与多年来的地位压制于书意,当真是欺人太甚了些。
“你有什么错?这能干尽心也是错不成?白芍她们便是瞧不得你接近小姐,更是害怕你夺走了她们在小姐心中的位置,你这么长时间来都且是全心为了小姐,对待白芍她们亦是尊敬有加,却是得到这般不公正的待遇,再说了,你们都且是一等丫鬟,你又何苦如此受她们的责辱,小姐若是知晓了此事的真相亦是不会怪罪于你,这是白芍的嫉妒心作祟,你却还在此处为她辩解......”
“好,我不管你了,也就是你这般傻,被人算计了还且要为旁人鸣屈,我走,我再也不要管你的事情了!”白芍愤愤地说罢便大步走了出去,自是再也不愿理半夏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