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瑛只安心地练着笔下的字帖,此刻她的心情倒也如面上表现的那般多了些欢喜,只是唐瑛此刻的欢喜并非是因了唐钰,更不是因了唐修辰,而是为着茯苓手中的那一食盒的糕点。
此刻的唐瑛只想当下便再用上淮南王府的糕点,却是碍于书意在前,只得先行按捺住心中的急迫,便也以习字一说来平稳自己的心绪,亦是可以免除书意心中多有怀疑。
时间便在唐瑛的笔下一笔一划地行过,不知过了多久,待到唐瑛收起笔时,窗外的天色已是灰暗了许多。
书意瞧见唐瑛放下了手中的笔,便晓得唐瑛已是要歇息一二,亦是向后退开了两步,只随在唐瑛身后向着堂中而去。书意服侍着唐瑛坐下,随后便为她再次倒了些茶水。
“小姐,已是晚了许多,可要先行由小厨房备下晚膳?”书意柔声问道。
唐瑛只将面前的茶杯端起,自是笑着回道:“去吧,此时也是饿了,晚上的汤品便做那莲子银耳羹吧,便要书意你亲手做来,旁人做得都不如你做得清香爽口”。
书意听到此处,面上亦是多了些笑意,只福礼回道:“是,小姐,奴婢定好生准备”。
书意说罢便起身走出了房门,唐瑛自书意的身影消失着眼前,便也走向了窗前望向茯苓房间的方向,只盼着茯苓能够在第一时间内便瞧见书意的离去,好将那糕点取来房中。
茯苓亦是晓得唐瑛心中的喜好,她在淮南王府中便看出了唐瑛对这些糕点的喜爱,如今瞧见书意向着小厨房那边走去,便也笑着站起身来,且拿起桌上的食盒径直走向了唐瑛房中。
还未等得茯苓敲门,唐瑛的房门便自内打了开,茯苓迎面便瞧见唐瑛一脸笑意地望着自己手中的食盒,眼中的光芒倒是泛着些许绿意。
茯苓忙且走进房中,转身便将房门闭了去,随后亦是轻声问道:“小姐,这淮南王府的糕点真生这般好吃不成?瞧瞧您眼中的神采,竟是像饿极了的野狼一般,奴婢倒是第一次瞧见小姐露出这般的神色”。
唐瑛哪里顾得同茯苓解释,她只接过茯苓手中的食盒,刚欢喜地打了开来,却是瞧见上面一层盛放的并非是淮南王府的糕点,却是满园春惯有的糕点品类。
唐瑛眼中的神采便忽的僵硬了许多,茯苓瞧着唐瑛眼中光芒逐渐散去了许多,方才笑着说道:“小姐,奴婢只将淮南王府的糕点均且取出了一块放于下层瓷盘中,上盘放着是府中的点心......”
“如此,一来,书意便是半路回了小姐房中,奴婢亦可帷帐一二,书意她自是瞧不见淮南王府的点心,这上面的一层,不过是障眼之物罢了”,茯苓说着便将上层那份点心取了出来,随后方才打开了下层蒙着的纱布。
“二来也可控制住小姐,免得小姐多食了些,这糕点虽是好吃,却也需要守得个度,食得多了,晚上却是会觉得肚中过于饱胀,却是于小姐的身子无益”,茯苓说罢亦是将淮南王府的点心呈于唐瑛面前。
唐瑛看到面前出现的那一盘各色各样的点心,眼中的神采方才再次扬了起来,她忙且取了一块大口咬了下去,眼中的满足亦是被茯苓瞧在了眼中。
唐瑛三下五除二便吃掉了手中的一块,随后方才摇头咋舌道:“这淮南王府的糕点,当真是世间一绝,也不晓得淮南王府的那位怪厨是何方神圣,怎生没被我先行遇到”。
“茯苓,你也吃一个,吃过你便晓得我为何会这般喜爱于这些糕点,你自来便不
毕竟这富贵与荣华,自来便不是轻易能够得到的,只有付出了勇气与毅力,才足以拥有谋夺这些名利的入场券,若是连着这二者都不愿付出,这一生,便也只可庸碌无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