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轩城此时已然走回了院中,倒是冷眼瞧着布满怒意的唐修辰,且冷声说道:“逆子,你如何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竟是将这般龌龊的心思寄在阿瑛身上,倘若你尚且想要留得几分尊严,便自个儿走去大理寺认罪,好生在牢狱里静思己过”。
“龌龊?我狠毒?”唐修辰怒笑而道:“父亲,你当真觉得唐瑛是柔弱可怜之人?是,你们没能搜查到任何证据,她唐瑛瞧着尚是再清白不过,可我清楚,我有今日这样的耻辱,尽数是因了唐瑛所为”。
“论起狠毒来,我尚且不及你这好女儿的十分之一,你瞧瞧,她便是如今这个时刻,亦是一股子无辜痛心的作态,好似她真生有如何伤心一般,可笑,当真是可笑,您自个儿好生想想,侯府里的诸多事端究竟是不是因了唐瑛引起?”
“自从柔儿被您遣去静轩寺之时,我便知晓唐瑛终究会成为祸害,若非因了她,这侯府如今能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如今瞧得,竟是我小瞧了她,这般魅惑人心的本事当真是极好”。
唐修辰说着倒是咬牙点了点头,且是继续说道:“行,我愿赌服输,可您要让我静思己过却断然不可能!我唐修辰从未做错过什么,这都是唐瑛逼我的,若非她赶走了柔儿,又且设计诬陷了姨娘,我怎会做到这般地步?”
“之前的生活是多么顺心,偏生让她尽数破坏了去,唐瑛转了性子,连着我这好大哥也变得圆滑了许多,这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就是她唐瑛,无论是今日我受到的屈辱,还且是我意欲毁了她的声名,均是她逼我的!”
“父亲,您以为我愿意这样做吗?若非您自小便偏爱于唐瑛唐钰他们,我与柔儿又怎会怀有嫉恨,而若不是赵韵夺了姨娘的主母之位,这侯府的嫡子嫡女,当且该是我与柔儿!唐瑛,她就是个祸害!”
唐轩城眼神尽是寒意,他瞧着唐修辰略有疯癫的状态,却也不愿再同他多有解释,而此刻,唐轩城同样不愿让院中众人瞧着侯府的家事,想到此处,唐轩城且是沉声说道:“你要如何认为便如何认为吧,你尚且察觉不到自己有一丝错处,我这个做父亲的又如何能点醒你,会有怎样的造化,尽数由你”。
“至于岚儿”,唐轩城说着亦是蹙起了眉头,“大伯父竟是不想,饶是你也对阿瑛怀有恶意,岚儿且回院吧,我会将此事告知于你父亲知晓,接下来该如何处理此事,到底是需要同你父亲讨论一番......”
“大伯父难以理解你这番做法,虽是极为失望,却也不会难为你,只是张大人已然言明,这所需要受到的刑罚当是不可缺得,且先依着张大人的说法行事罢......”
“岚儿便早些回院准备一二,想来不需多久,大理寺的官兵便会前来侯府,岚儿亦是该主动前去大理寺才是,至于侯府与东府的那道门,便也堵上了罢,自此以后,岚儿等人须得来侯府,且是自侧门而入便是,倒也耽误不了多少时辰”。
唐老太太听到此处却连忙走上前来,倒是带有怨意地说道:“城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怎生便要将那门堵住?你不会不知晓那道门意味着什么,今日是岚儿犯下了糊涂事,可是这与你弟弟有何干系?”
“你这般行事,莫不是要让铭儿心中生寒?且是真生要将唐家分了去不成?”唐老太太只恨恨地拍打着唐轩城的胳膊,倒是一番气火攻心之状。
唐轩城并未动容,倒是弯身正声说道:“母亲此言差矣,唐家依旧是以前那个唐家,儿子不过是堵上了一个门罢了,由得轩铭他们自侧门而入亦是一样的道理,眼下这样的事端,儿子当真是不愿再瞧见了”。
“自此以后,侯府四处亦是该多备些侍卫把守,归根结底,在客院内能发生这样的荒唐事,亦是儿子的忽略所致,母亲放心,儿子清楚您的心意,更加不会违背了父亲的念想,唐家,自不会分崩离析了去”。
“你!”唐老太太不想唐轩城竟是未改心意,倒是意欲向后倾倒而去,却是被唐瑛极力护了住。
唐瑛且是目露担忧,倒也伸出手来轻手拍了拍唐老太太的后背,自是温声说道:“祖母,您莫要激动,当心自己的身子才是”。
唐老太太听得唐瑛的声音方才找到了些个主心骨,倒是拉着唐瑛急声说道:“瑛丫头,快且劝劝你父亲,让他莫要如此绝情,那连接侯府与东府的洞门若是没了,旁人会如何想你二叔?”
“他们定然会传出个闲言碎语来,说是你父亲与你二叔关系失和,况且那个洞门若是没了,你二叔一家往来于侯府岂不麻烦,他们心中亦是会生出些芥蒂来,那道门已存在了多年,这习惯又怎是一时能改的?”
唐老太太只拍了拍唐瑛的手,倒是瞧了眼唐瑛后再且说道:“祖母知晓瑛丫头今日受了委屈,瑛丫头放心,你岚姐姐自会受到惩处,祖母事后亦是会重重责罚于她,直到她知错为止......”
“责罚自是得有,可是你们终究还是一府的亲姐妹,又怎能因了此事便撕破了脸面,反倒是由得旁人看到这场笑话?瑛丫头,你便就此原谅你岚姐姐可好?祖母知晓你是个通情晓理的孩子”。
唐老太太说道此处,一旁的唐钰却是握紧了拳头,倒是再也忍耐不住,且是出声反驳道:“祖母这话说得却是极不妥,阿瑛通情晓理是不假,可祖母却也不能以此来逼迫阿瑛,如今是唐婧岚先且要害了阿瑛的清白,亦是处处诬陷阿瑛......”
“怎的,祖母以为阿瑛是圣人不成,倒是事事都要无原则地宽容了去?孙儿试问祖母,倘若这事发生在您身上,您当真能够对迫害你的那个人毫无芥蒂心,反倒是主动言和?”
唐轩城此时已然走回了院中,倒是冷眼瞧着布满怒意的唐修辰,且冷声说道:“逆子,你如何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竟是将这般龌龊的心思寄在阿瑛身上,倘若你尚且想要留得几分尊严,便自个儿走去大理寺认罪,好生在牢狱里静思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