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她不出去,那就只能在幕后查案,案子会查到什么时候,不知道,不清楚,一年,两年,三年,甚至更久,都有可能。
那时候留给左筠心替唐雅实现愿望的时间还有多久?没多久了。那就有可能再也没有办法实现了。
这是左筠心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但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因为肯定所有人都会告诉她:“我们有更好的办法,你不用这样。”
但是更好的办法究竟是什么?不知道,甚至还没有头绪,那只不过是安抚左筠心的缓兵之计罢了。
骆玉衡递给左筠心一杯热水,说道:“其实你完全可以和我们实话实说的,郜局和冯教官又不是不讲道理,他们不一定就会不答应你。”
左筠心摇摇头:“他们不会答应的。因为他们太清楚了,巴赞特就是个疯子。他上次能给我注射毒品,这次就能做出来别的更过分的。”
任久闭上眼,说道:“落到巴赞特手里,他不会让人死,只会让人生不如死。他从来不会想着拿人质谈条件,他不需要,因为他有绝对的武力,打就行了,不需要人质,不需要谈判,所以卧底或是诱饵一旦被他抓到,那几乎是立刻就会被上刑。根本不会给警方救人的时间。”
“他上刑也并非是想得到什么线索,只是单纯泄愤罢了。”
“三年前的那一次是例外,巴赞特别有企图,所以没有立刻对左筠心动手,但是他的耐心也只保留了三天,第三天耐心耗尽,就……”
“没错。”左筠心点头,她的手下意识摸到了胳膊上三年前被针管刺入的地方,“上次是例外,再来一次可不一定了。郜局和教官不敢拍着胸脯跟我保证一定会保护好我,我绝对不会落到巴赞特手里,所以他们不会答应。”
“但是,要想知道巴赞特究竟有没有死,靠调查已经不管用了。得把人钓出来才行。我是那个最合适最具有诱惑力的诱饵。”
左筠心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就对,她从一开始也抱着赌一把的想法在,赌对了,和特遣队摊牌执行任务,赌错了,那更好了,说明巴赞特真的死了,也就没事了。
“你最近真的别落单。”任久起身帮左筠心掖了掖被子,说道,“我能跟着你就尽量跟着,你最好也跟玄弈老师在一起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