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枭关心的话在少女嫌弃的动作中咽了回去,他刚才太急了,并非故意占她便宜的。
司云枭喉头滚了滚,声音也不禁哑了下去,“你去救人,我来对付他。”
司云枭越过她倾身而上,发泄似的一拳轰了出去,他的招式狠辣,双拳被他挥的虎虎生风,擎云来不及说话只能被迫接招,两个身材魁梧的大块头就这么打了起来。
琉璃珠,翡翠台,白玉杯盏随着他们的打斗‘噼里啪啦’碎裂一地。
芙拉公主恨恨的握紧拳头,“一个女人都抓不住,你们两个是死的吗,还不快去帮忙?”
两名白诡军成员抽出腰间的激光剑,一左一右向君浅棠围拢,容肆进来时正巧两人的剑锋同时刺向君浅棠,而少女后退两步,脚底蹬上雕刻精美的黄玉石桌,一个潇洒利索的后空翻,飞扬的高马尾,纤细的身躯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最后稳稳的落在地上。
容肆抬手划出凌厉的掌风将二人短暂的遏制,随即一条水柱分裂出无数根细小的针分别射向两人的胸膛和眉心……
得空的君浅棠循着血腥味越过屏风,脑子里想的是‘容肆居然这么厉害,一打二打的轻松不说,他居然还会控水,赢昭也会控水,也不知两人有没有什么关系……’
君浅棠通过屏风后的一扇小门来到一处狭小的房间,此时唯一的一扇雕花房门半敞,里面除了仪器工作的轻微‘滴滴声’在没有别的动静。
但血腥味浓郁到令人作呕。
如果是从前的君浅棠,看到这种场景肯定不会冒险进入,但此刻的她心里突然涌上一种悲天悯人的情绪,越靠近,这种情绪越强烈。
君浅棠掏出手枪,满身戒备的推门……
‘滴~’
‘滴~’
‘滴~’
这是一处封闭的房间,墙壁泛着冰冷的灰色调,墙角一张金属台上凌乱的摆放着各种染血的手术器械,歪倒洒了一半的消毒水和胡乱堆积的绷带纱布,就像是一间刚着急忙慌做过手术的临时小型手术室,与那扇精致的雕花小门完全是两种风格。
君浅棠本以为会在这看到赛妊,茉莉,还有芙拉的医师,结果,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最中央的医疗舱里,躺着一名容颜姣好的美人,容肆与她有三分相似。
只是美人面色苍白,枕在脑后的蓝色长发失去了耀眼的光泽,透出灰败的色调。
她似乎上身赤裸,只在腋窝下盖着一条湿濡的黑色毯子。
君浅棠定了定心神,猛的用手枪将毯子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