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的脸上写满了困惑与不解,她凝视着江墨寒,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将微生物想象得过于恐怖了呢?其实,在我们的身体里,正居住着各式各样的微生物。就拿我们的肠道来说吧,那里栖息着众多的益生菌,它们对我们的身体有着极大的益处,是绝不会危害我的健康的。”
她细心观察着江墨寒的感受,谆谆道:“你真的无需如此惊慌,毕竟,谁又能让自己完全不呼吸呢?我们毕竟并非生活在真空之中。我深知你注重卫生,这确实是个值得称赞的好习惯,但……”
“够了!南宫雪,你是在卖弄自己的学问么?我的事情,无需你来插手!”
江墨寒面色阴沉,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南宫雪的话。
他的声音冷若冰霜,带着一种决然和坚定,就像一堵无法逾越的冰墙,无情地将南宫雪的热情和关怀挡在了外面。
然而,南宫雪并未因此而生气或不悦,她只是轻轻弯起秀美的眉毛,轻声说道:“我自知学识粗鄙,而你学识渊博,所以,我怎么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啊?”
她俏皮地朝江墨寒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然后,她继续说道:“哦,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今天早上我已经有幸翻阅过你的数学课本了哦。”
这句话犹如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江墨寒心中的怒火。
他感到自己像是小丑,被南宫雪玩弄于股掌之间,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江墨寒怒目圆睁,恼羞成怒:“南宫雪,我早已对你忍无可忍,你为什么总是擅自借用我的东西?你难道不知道我有洁癖吗?”
面对江墨寒那如火山喷发般的愤怒,南宫雪却并未流露出丝毫的羞恼与尴尬。
她反而以一种温柔而坚定的目光注视着江墨寒,轻声细语地说道:“江墨寒,我当然清楚你的洁癖,但你的这种洁癖已经有些过度了,难道你自己没有察觉吗?”
江墨寒黑着脸怒道:“你觉得是洁癖过度,我觉得你们不讲卫生,南宫雪,你懂不懂得人与人之间应有的界限,我明确告诉你,你越界了。”
南宫雪感受到江墨寒冷冽如冰的气息,局促的解释:“可是,我们是同桌啊,不是关系更好的么?”
她见江墨寒没有否认,快速眨了眨那双灵动的美眸,嗫嚅道:“而且,你刚刚也翻过数学课本了嘛,喏,你的手也没有过敏嘛,这不是好好的么?”
江墨寒冷冷地回视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与冷漠,仿佛在看一个与自己毫无瓜葛的陌生人。
南宫雪以为江墨寒反思,于是,赶紧上赶着关心道:“你总是这样孤僻,将自己封闭在小小的世界里,同学们都不敢接近你,你难道不觉得孤独吗?”
江墨寒闻言冷嗤,声音低沉而冰冷,宛如寒风中的利刃:“子非鱼安之鱼之乐?南宫雪,不要替我做任何决定,我不需要旁人的同情与怜悯,更不需要你来多此一举。”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与疏离,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