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四周的声音仿佛都离他远去，只留下耳边嗡嗡的回响。

“凌霄？”唐宁的声音带着哭腔，她迅速冲上前，挡在了凌霄颤抖的身躯前。

她双眼含泪，满是恳求地望着眼前的江墨寒，“江墨寒，我求你了，我替他向南宫小姐道歉，无论他做了什么，都请你看在小宝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好吗？他真的知道错了。”

江墨寒的脸色铁青，怒意在他眼中翻涌，正欲迈出步伐，却被一旁温柔而坚定地拉住手臂的南宫雪制止了。

“江墨寒……”南宫雪轻声呼唤，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安抚的力量，让江墨寒那双原本充满杀意的黑眸逐渐恢复了平静。

江墨寒深吸一口气，目光再次落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凌霄身上，声音低沉而有力：“凌霄，今日若非南宫替你求情，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凌霄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双手支撑着颤抖的身体，抬手抹去嘴角残留的鲜血。

江墨寒顿了顿，凝重道，“听唐宁说，你曾为了保护唐宁挺身而出，冲动之下过失杀人，而，你为了不牵连唐宁，居然担下了全部的罪责，主动投案自首承受了几年牢狱之灾。那时，我还认为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然而，现在看来，你似乎并未从过去的教训中吸取任何经验。以后行事，记得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别再让你的冲动害了你。”

凌霄苦涩的扯了扯唇，“江墨寒，我凌霄打小就是个小混混，又蹲过几年大牢，自认身手不错，想不到今天竟然栽在你的手上，我自认倒霉。”

江墨寒却黑眸微敛，倨傲道，“凌霄，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我是黑带9段，你不是我的对手很正常。能跟我过上几招的，我尚且没有遇到。”

凌霄眼中满是苦涩与无奈，“江墨寒，我同样敬重你的为人，也感激你在我身陷囹圄之时，对唐宁的照顾。但如今，你已另有所爱，为何还要执着于拆散我们？难道就不能成全我们，让我们各自安好？”

凌霄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甘，也藏着深深的绝望，局促的重复道，“我和唐宁是真心相爱。”

“凌霄，这话你不该问我。”江墨寒将南宫雪重新揽进怀里，沉声道，“据我所知，难道不是唐宁一直没有答应你复合的要求吗？我跟唐宁早已离婚，你们之间是分是和我管不着。”

凌霄闻言，身体一震，他诧异的拉起唐宁的手，颤抖着嗓音问道，“真的吗？可是，你为何不肯告诉我？难道你不想再跟我在一起了吗？我说过了，我会视小宝如己出的。”

唐宁哽咽道，“凌霄，你到现在都不明白吗？小宝原本就是你的孩子啊？”

“啊……”凌霄发出一声痛楚的呻吟，身体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力气般扑向前方，下颌狠狠地磕在了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