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这贪字吮的是他们的血肉啊,其中的贝字乃是他们安身立命的财富啊。
百姓恶,则乱世起,况且如今本就天下未定。
又如何能纵得了这贪?又如何遏不得这恶?
父王向来情重,只要朝中众人,都能及时改正悔过,亦有机会再为重用。
不知太保,与司徒公,亦作此想否?”
高隆之与孙腾听闻,心中稍安,连忙点头,齐声说道
“世子所言甚是!”
高澄闻言一笑,
“二位叔伯,既能理解,我也就欣慰了。”
接着才引入正题。
“如今叫二位叔伯前来,便是有一重要之事相托!”
二人见高澄终于提及正事,赶忙坐直身子,全神贯注地望向高澄。
高澄先拿起两叠文书,分别递给他们,随后神色严肃,侃侃而谈。
“自六镇之乱,如今又东西分治,百姓因战事纷扰,不得不四散逃亡。
尤其是两境沿线,以及河南一带,百姓安定者少,流亡者众,分别流散至河东河北诸州。
流民无户,多数又被地主豪强所控,沦为奴隶私兵。
从仲密叛逃之后,父王已在各州巡视,先后掌握了大致的流民情况,皆记录于此文书之中。
粗统便有五十万众以上,此数庞大,朝堂不得不重视。
我如今所托之事,便是这流民扩户的之事!
朝廷会委派兵力给二位叔伯,以前往诸州,为流民编户,置分田产,重新核定各州租调基数。
其中流民论为私兵者,便以诏充公。
河北一代的豪强门阀,乡党氏族,擅养私兵者甚众,二位叔伯,亦当好好与之周旋。
若遇负隅顽抗者,则以欺君谋逆之罪处之,切莫心慈手软。 ”
高澄越往后说,越发严肃,说到最后一句,言语之调更是狠厉。
“司徒公,昔日你曾上表撤裁私兵之事,当知之中厉害之处。
你们都是朝廷的栋梁,大魏的能臣,将此重任托付于你们二位,我才会放心!”
高澄没有征询他们的意见,说完以后就静静地等着二人的回复
高隆之率先打破沉默,站起身来,双手抱拳,语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