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高澄一声惊叫:“长恭,你怎么尿床了”
侧房服侍的婢女们闻声连忙赶来。
高澄也只能无奈叹气,将高长恭抱起来,搂在怀里,用被子裹紧自己和儿子,坐在一边,
嘴里开始嘟嚷,语气却带着些许宠溺嗔怪。
“你这小子,怎么尿尿都不知道喊一声?现在冷不冷?”
“不冷,阿爷!”高长恭笑嘻嘻着应着。
进屋的婢女,两个人忙着更换被褥,另一人急忙走近高澄,接抱过高长恭,帮他换上干净的衣物。
高澄又趁机向婢女们打听:“诶,你们有谁知道,这几个月四公子住哪里?”
婢女们纷纷摇头,高澄见状,只能无奈作罢。
“长恭,你这些日子也是和阿娘睡在一起吗?”高澄问道,眼神温柔地看着高长恭。
除了高澄一家三口,也没多少人知道高长恭母亲的身份。
大丞相府与大将军府众多奴才婢女,以往都还相互打听谣传,可如今也早已失去了好奇心。
一旁的婢女听到这话,微微一愣,一时都以为高澄说错了字。
高长恭更是一脸懵懂,只是随口说道:“是和阿姑睡在一起!”
“也难为她,每晚还得给你把尿!”
高澄喃喃自语道,心中对秦姝的思念又增添了几分。
等一切收拾妥当,父子俩才重新躺下。
高澄此时却是毫无睡意,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秦姝昔日的种种,满心期待着第二天快点到来,盼望着舍乐能带来好消息。
第二天清晨,高澄早早地被高欢传唤,前往外兵曹商议征讨山胡之事。
众人围坐在一起,气氛凝重,高欢负手踱步,娓娓诉说着行军计划。
“此次,孤意兵分两路出征。
令大司马斛律金率部自汾州出,沿南道黄栌岭深入。
孤则亲领大军,由北道赤谼岭突进。
如此部署,方可对部落稽形成南北夹击之势,断其出口,阻其逃窜。”
众将皆悉心聆听,帐内寂静无声,唯闻高欢的踱步声。
“部落稽久居山谷,凭险而守,素日里屡屡侵扰周边百姓,恶行不断。
往昔多次征伐,皆难以将其连根拔除,皆因那山谷地势错综复杂,谷深路险,易守难攻。
此番两路进军,意在声东击西,使北路大军能悄然迂回,奇袭敌军后方。”
“虽是如此,还是得注意伏兵,所以行军途中万不可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