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叶锦落还是毫无动静。

她抬起脑袋看向了沈南尘，眼里写满了无措。

不想吃饭，没胃口……

沈南尘读出了这些信息。

他耐心哄道：“多少吃一点，好吗？”

叶锦落有些僵硬的摇摇头，然后垂下了眼眸。

她长长的眼睫毛遮住了目光中的悲哀，看起来可怜极了。

从未真正见过黑暗的人忽然窥窃到了其中的光景，总是会迎来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更何况，叶锦落杀了人，她杀了很多很多人……是吧？她应该，杀了人吧。

她在为了报仇成功而开心，也在因为自己的行为而惶恐。

死了，真的死了，他们真的都死了……

沈南尘看着她发抖的模样，连忙搂过她的肩膀，轻轻安抚。

“你在后悔吗？不用有这种情绪，他们死之前我就已经盘算过了，那些人都不算什么好人，无辜之人我已经放走了。”沈南尘一边揉了揉叶锦落的脑袋，一边道：“就算没有我们下手，按照他们所属国的规则而言，也要死。”

叶锦落当然知道这些，可她就是很难受……

报仇成功了呀，她明明，应该开心的。

可是花姐死了，她回不来了，自己和花姐一样，她们都是凡人，她们都终究有一天会死去。

会死掉，会离开沈南尘……

叶锦落紧紧攥住了沈南尘的手腕，眼里是化不开的忧愁。

也许，去找花姐也挺好的，反正她迟早要死，为什么不能现在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