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就做了，我也从未想过从她们那里得到什么，就好像你当年创立四顾门为江湖求得安宁，可是想得到什么？”

李莲花抓着风知的手叹息一声，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听到她问，更是想到了从前的意气风发。

眼神也变得明亮，在她手上轻轻一吻，“嗯，别说，李相夷还真想过。”

风知扯了扯嘴角，自信的看着他，“那现在呢？”

李莲花轻轻拥住风知，脸颊相贴摩挲着，声音清浅又自得，“我们果然是天生一对呢。”

不过还是轻叹一声，“若是不带你看这一遭就好了。”

抱紧她，将头搭在她的肩膀上，眼中的心疼，自责，尽量不让风知看见。

都说爱是常觉亏欠。

李莲花如今便十分后悔将风知拉入这俗世中来。

若不是与自己走这一路，风知依然还是那个漠然于世外的小仙女，这样的痛苦也不会出现在她身上。

李莲花明白自己这样想很自私，可是，风知是他的命啊。

想到风知那无力苍白的样子，他就心疼的无以复加。

风知轻轻靠在李莲花肩头，说出的话却与她此时的柔婉不相称。

“李莲花，我并不是依附于你活着的女子，我有思想，有能力，可以承担一切自己所做决定的后果。”

“苦难摆在那里真真切切存在，它们不会消失，我在这个世界总有看到的一天，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所以，你不必把一切恶果加诸在自己身上。”

风知这话说的尖锐，若一般男子听了，大概觉得这女人自尊太强，太伤人。

可李莲花只觉心中喟叹，他知道风知是在安慰他，可是人在心疼时除了自责，又该如何呢？

他拢紧抱住风知的手，将脸埋在她脖颈处，轻声呢喃，仿佛祈求一般，“那就和你一起痛。”

风知抬手回抱住他，“好。”

她不知道别人如何相处，也不知伴侣间如何相处最好，她只觉得李莲花愿与她携手共进退时，她不想虚伪的拒绝。

也许是因为爱人在旁，风知已经有些害怕的心变得勇敢了。

而李莲花也真真切切的在和她一起痛。

风知每次废除内力的时候，李莲花都是用扬州慢一次次护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