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郑微虽然看似老老实实的趴在拓跋宇怀里,但是她的小手却未曾闲着,毫不客气的掐着拓跋宇腰间的软肉转了一圈。
“你胡说八道!”贺赖云被气的跳脚
“我胡说八道?”拓跋宇不易察觉的倒吸一口气,然后语气愈发凛冽,“贺赖娘娘虽然贵为贵妃,但仍旧是父皇之妾,只有国母皇后之尊才能用凤驾,若要见驾上至皇亲国戚下至普通百姓都要迎驾叩拜,尊荣仅次于父皇与太后。”
拓跋宇看着贺赖云渐渐变了的脸色,接着道:“若今日我与五弟两位皇子同去迎贵妃,有心人传到御史耳里,明儿早朝就会御史递折子弹劾贵妃娘娘,不尊皇后,祸乱朝纲,实乃大不敬之罪!”
他这番话一落,这群郎君们面面相觑,一时无人开口说话。
贺拔言之子贺拔胜见五皇子和贺赖云都败下阵来,只能轻笑一声,开口缓和僵滞的气氛,“三殿下言重了,贺赖云一向对贺赖娘娘孝顺有嘉,想着贺赖娘娘到底是三殿下和五殿下至亲兄弟的母亲,作为晚辈应去迎一迎长辈也无可厚非,哪里就是什么大不敬之罪了!”
本已语塞的贺赖云听得连连点头,感激的看向贺拔胜。
拓跋宇见今日挑起这出戏的正主儿终于露面,眼里露了丝郑重,面上却是仍旧是冷峻不屑,“那照贺拔郎君之言,是依旧要我兄弟二人出去迎接了?”
说罢准备起身时才似记起怀里的小人儿,有些赧然得道:“那麻烦诸位先行退去,待吾梳洗整齐,定随诸位道明月楼们前恭迎贵妃娘娘的大驾!”
拓跋宇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其他人怎么还敢再让他去,贺赖云连连摆手道:“怎敢耽误三殿下的好事儿,您继续便好!”
然后率先转身出了屋子,其他人朝拓跋宇粗粗行了一礼,都随着贺赖云和贺拔胜出了这间房。
只剩下拓跋跃略带歉意道:“三皇兄,对不起,其实我们只是好奇那位......”
拓跋宇并未让他把话说完,径直打断他道:“五弟,为兄知道你素日疏朗不拘小节,但行事切莫小心,别被人利用了!”
“三皇兄,我知晓了”拓跋跃连连点头,很是乖巧的站在那里等着拓跋宇继续训话。
岂料拓跋宇并未再说什么,而是拿眼睛瞪他,“既然知晓了,还不离去,赖在这里做什么?”
拓跋跃闻言连忙转身往外走,刚迈出一只脚又转身回来严肃的对拓跋宇道:“三皇兄,这郡主到底是大周人,为了三皇兄好还是切莫与其走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