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眼神微闪,然后沉默片刻道:“我会转达给舅父的。至于你能不能见到他,不是我说了算的。”
贺兰成连连点头,阿木这才牵了自己的马匹疾驰而去,贺兰成忙紧随其后。
而三皇子府里,天不亮的时候拓跋宇盯着一身的武器悄悄从外面回来,莫气在屋内假扮自己殿下,听到动静忙起身悄悄打开门迎他进屋。
然后拿了件棉袍给他,心疼的道:“殿下,要不就让莫忧活着属下替您去吧,总这么折腾您哪里受得住。”
拓跋宇摇头,嘴角带着些冷意道:“那些人虽曾是外祖的部下,但是外祖去世两年了,用汉人的话说早已人走茶凉。他们中有很多人我都镇不住,你们去了怕是见都见不到他们。”
莫气心里也知道如今情形艰难,很多事都必须拓跋宇亲力亲为。他不过是心疼拓跋宇,才如此一说。
“殿下,照我们之前的计划,即便他们要动手,我们也会有足够的准备时间,可是如今照着荆儿的一番折腾,肯定是要逼大殿下他们提前动手了,这样一来我们若是手里的人手太少了,万一大殿下赢了,转过头来对付您,到时您该怎么办?”
拓跋宇闻言有些怔忪,“这就是生在拓跋家的命,不论成败我认命就是了!”
“要不让紫荆大军回来吧,这样胜算还大一些。”
他听了拓跋宇的话更是有些心疼他,知道自己帮不上大忙,只能不添乱。
“不行,如今陛下疑心病越发重了,如果紫荆军有一点风吹草动,陛下都会知道,到时候我们连退路都没了。”
拓跋宇捧了杯热水问莫气,“荆儿这两日在柴房如何,可有知道错了?”
莫气闻言一愣,然后见到拓跋宇盯着门外,反应过来连忙回道,“荆儿这两日吓坏了,整日在柴房里哭着喊知道错了,想求殿下您的饶恕。”
莫气嘴上这般说这,心里想到昨日见郑微的情形,不由嘴角动了动。
这郡主到了哪里都不会让自己吃亏,昨儿自己把柴房里的干草收拾成了一个小榻,铺着棉袄,抱着手炉,晒着太阳惬意的很。
哪有一点身陷囹圄的艰难!
不过,莫气知道拓跋宇的意思,待外面洒扫的仆妇离去,他才凑到拓跋宇身前低声道:
“昨儿属下借口教训她去看过她了,荆儿好得很,也派人悄悄送了些吃食和热水,没有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