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刚才也是心急喂药,但此举确实有些轻薄,偏偏还被人给撞见了,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未有如此窘迫!
童儿倒也没说什么,只戒备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默默的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萧禹城顺手接过,低头一看竟是一根麦秸秆,童儿再次转离去。
这回药一点点的喂到了郑微嘴里,虽然慢了些,但好歹郑微都喝了下去,眉头伸展,面容舒缓,呼吸都均匀了许多,似乎已经没有那么痛了!
萧禹城觉得这药真管用,喝下去不久就好了许多,他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头去找童儿,正好看童儿端着一个盘子进来,上面有真有线还有把锋利的小刀,不禁开口问:“你这是做什么?”
童儿深吸了口气,觉得与人说说话也许能好些,就耐心的回答他:“阿微姊姊伤口太深,需要缝合,不然很容易伤口崩裂血流不止。”
他似是觉得这办法有用,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幸亏阿姊躲过了心脉,也为伤及脏腑,我只需缝合她最外面的皮就好!真是太险了,要是再往左偏一寸,即使师父在,那我真是没办法了!”
萧禹城听得后背冷汗都下来了,心里止不住的后怕,他是看到郑微用力侧了身子的,原来那时她就是在自救,心里更是庆幸。
童儿没察觉到他的变化,又吩咐萧禹城点燃屋内所有油灯,然后自己一边熟练穿针引线,一边兀自说着:“我缝合了伤口,也得好生照看,身边日夜不能离人,若有发热得赶紧找大夫,否则还是会有性命之危!”
萧禹城一连点了十多盏油灯,屋里顿时亮如白昼。
直到童儿用一块素白布巾蒙了面,他才停止说话,跪坐在郑微一侧,心神和眼神只停在自己的针线和伤口上。
就在下针之时,他又突然顿住,冷静的说了一句:“出去!”
萧禹成回神犹豫一瞬还是听话的连忙走出去,他焦急的等在门外,虽然只过了一刻钟,但他觉得却像是等了数年。
夜幕已经降临,廖文南和萧禹城还有赵北一直守在外面,丽娘和苗儿这时也匆匆回来了,她们已经听穆无说了郑微受伤之事,本想问她如何了,但见三人此时如望夫石一般失神地凝视着屋内,也没敢说话,站在他们后面静静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