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蔡良点头。
“一盏?”韩道远又问。
“就一盏!”蔡良伸出一根手指,点头保证。
“好吧,就看在你如此关照我的份上,分你一盏!”韩道远小心翼翼的盛了六分,蔡良在一旁急道:“这才半杯,再来点!”
韩道远又松了松手,忙把坛子盖了起来,蔡良小心翼翼的端着轻轻的抿了一口,露出如痴如醉的表情,“不愧是季师亲传弟子的得意之作,饮琼浆玉液不过如此了吧!”
两人相对无言,默默饮酒,过了许久,蔡良又生出些许怅然来,“若能与兄竹林酣畅,宁此生未尝九酝!”
韩道远举杯,“蔡兄之情,远感念!”
两人一饮而尽盏中酒,韩道远温声道:“蔡兄也该离开了,你素来耿直铁面,日后我这里也不用特意关照。”蔡良起身,又变成平日的严肃,“刑不上士大夫,按照我大周律令,大将军仍是司空,在大理寺内狱理应是这个待遇。本官并未徇私。”
“自从当年韩兄于乱中救下家母,咱们相识也有十数年,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直言。”
蔡良走到门口,还是没忍住说了一番不该说却必须要说的话。
“我交给蔡大人的那十个人,还有南市的那些百姓,望蔡大人务必护他们周全,若力竭不及之时,可去寻丹阳郡主。”
蔡良听了此话,好奇的转身问他,“你不是把丹阳郡主气走了吗,你可是长辈,把一个小女郎气的跳脚,也真是出息!”
韩道远苦笑摇头,他哪里敢说自己是做了件错事,在郡主面前理亏。
“陛下不许郡主管京中之事,实是在护着她,不论这份心是不是单纯的慈爱之心,与她都有好处,我又何必把她牵扯进来。但是陵王妻弟侵地案,牵连的皇族,又事涉人命。陵王为了脱罪必定会不择手段,丹阳郡主有侠义之心,据我了解她认识不少江湖高手,关键时候能帮到你!”
“我知道了!”蔡良拱手离开。
高寒回宫复命,周帝看着他收回来的令牌,叹道:“这东西暂时不给她了,等京中事了之后再说吧。微儿去哪了?”
高寒躬身回话,“郡主回了郑府,想必此时正陪着长公主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