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珩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五大三粗的粗粝汉子,光明正大的出了悦来驿舍,在附近给萧禹城留了标识之后,扬长而去。
罗府里,罗氏父子还有白绮娘听了仆从的禀报,罗易君不相信的问道:“你确定他在悦来驿舍住下了?”
“确实是,那孩子看着他进去的。”仆从点头保证。
“可是,阿父您不是说前两日韩家抓的那人就是建康来的?难道不是他们的人?”
罗易君有些想不明白,那马恒是胆子大还是傻,竟还敢住在悦来驿舍。
罗父不满的看了长子一眼,沉声道:“为父反倒是觉得这人聪明的很,不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罗父说完看着白绮娘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禁问道:“新妇可是想到什么?”
白绮娘听到叫她,忙笑着回道:“阿公,媳妇也是胡乱想的,会不会那人在悦来驿舍留下什么东西,所以他才定要住在那里!”
“言之有理!”罗父觉得很有可能,他思索片刻,一拍手道:“不能靠那几个孩子盯着,时间久了定会出纰漏,悦来驿舍是钱家的产业,为父去找钱登叙叙旧!”
罗易君和白绮娘夫妇送走了罗父,两人相携回了内院,罗易君温柔的对白绮娘道:“绮娘,这回多亏了你,只要韩家那边松了口,咱家那些产业保住了,阿弟被放回来,你就是首功!”
白绮娘闻言娇羞一笑,“夫君,绮娘做这些都是想为夫君分忧......”
破庙里,马兴云半躺在草席上,斜眼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人。
“头儿这是今儿的吃食,您先吃!”
两个衣衫褴褛的乞儿捧着一个大豁口的粗瓷碗,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
马兴云懒懒散散的坐起来,见竟有一根大鸡腿,惊讶的看着他们,“哪儿来的?”
“放心,不是偷来的,是前面那个食肆的庖厨偷偷给我的,他说是一个挑剔的食客嫌弃食肆里的鸡不是现宰现烹的,就把他倒掉了。庖厨觉得可惜就悄悄捡了回来,恰巧看到我就分了一根鸡腿给我。”那个年纪小的乞儿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