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棣打断她,质问道:“你不是一直在找张濡,可有发现他的踪迹?”
郑微不知想到什么没了声响,他却没有停下,“京都之中,你可有想过,谁有那么大的胆量,藏纳罪恶包天的邪教妖道?”
“斗一教京郊庄子暗室里的那些孩子,你可还记得?”
他的一声声质问,郑微想到了被叫作道生的平儿,想到了那些了无生息,瘦弱不堪的孩子,曾经他们也猜测,张濡这些年频繁的掳掠孩童,恐怕不仅仅为了敛财,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今京都再起孩童失踪案,定与他脱不开干系,但她仍不相信这事儿与皇帝有牵连。
韩世棣来此本也不是要说此事的,也不再与她纠缠,说回正题,“之前你们算是九江的客人,如今九江与周帝反目,你们是阶下囚,来日很可能是与周帝谈判的筹码,看在相识一场,本将可以应承你们一件事,可让守兵给本将传信。”
说完,韩世棣便转身离开,郑微一时失力跌坐下来,萧禹城一直紧张着她,连忙伸手拉住她,慢慢扶着她坐下。
半晌,郑微突然喃喃低语,“萧郎,我竟真有些怕了!我怕韩世棣说的那些话真的与舅父有关,若真是那样,我该怎么办?”
萧禹城第一次被心仪之人唤‘萧郎’却丝毫顾不上品尝其中的滋味,有些笨拙的看着心上人伤神彷徨也跟着心痛。
他踌躇许久,才憋出一句,“无论你如何抉择,我都同你共进退!”
话一说出来,他又有了许多想法,“微儿,陛下之事,日后你可当面亲问,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离开此地。”
“微儿,你从小与闺阁女子不同,遇事冷静自持,我知今日事关陛下你才乱了方寸,如今你需冷静下来,咱们一起想办法离开这里,才能把所有的事求个明白。”
郑微知道他说的有礼,可是想做到又不容易,她用力掐了一把大腿,手却软的使不上力,泄愤似的拍打几下,却又不解气,手握拳头狠狠的往墙上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