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柳氏许久没说这么多话,嘴有些干,不自觉的抿了抿嘴,郑微见状,端起碗给她喂了口水。
她感激的一笑,继续往下说。
“夫君在家待了十来日,五月初五这天,天不亮那辆马车又来了,这一走又是十几日,再回来的时候,竟带回了十几两银,起初看着这些银钱阿公还很高兴,可是越琢磨心里越不踏实。阿公与夫君说,‘子谦,阿父心里不踏实,要不咱们这活儿就先不干了,挣得这些钱够花些时日了!’”
卫柳氏说到这儿,郑微猜测,“你夫君应该没答应!”
“是,或者说那会儿已经由不得他做不做了!后来他又匆匆回来过一次,那次他是偷偷跑回来的,都没见阿公阿家,塞了个包袱给我叮嘱我一定藏好,就离开了。这次离开他就再也没回来......过了两日,有人来家里闹,把家里翻了个遍,还把阿公打伤了,阿家气的病情加重,我知道他们是来找那个包袱......”
说着卫柳氏看着郑微眼睛,轻声问,“您知道那包袱里是什么吗?”
“官银!”郑微听到这儿,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明白了七八成,剩下的就是些细枝末节了,“而且你没让他们搜走!”
卫柳氏惊讶道:“郡主真的很聪明!”
“你也很聪明,”郑微真心的夸赞,很庆幸她把那个包袱收好了,要不然他们一家四口都会性命不保,郑微越发觉得这里面的水很深,“后来发生了什么,卫家老夫妇在你告发你夫君的当日把你休出卫氏,是不是另有隐情?”
“我好奇之下打开了那个包袱,里面竟藏了五六个银锭,约莫有几十两,起初我以为真是夫君偷了别人家的银子,慌张之下去找阿公商量,想着把钱还给人家,我们再求求情,兴许就能放过夫君,夫君就能回家了!”卫柳氏不知想到什么,语气有些激动,“阿公拿着那银锭来回看了几眼,竟变了脸色,大呼卫家要大祸临头了!我这才知道这些银锭竟是官银。”
“阿公本想把这些官银交还官府,被我拦住了,如果这东西交出去,夫君的罪名就坐实了,而且我总觉得这里面有许多蹊跷之处。那些人再来闹的时候,我真的发现了不对,若夫君真犯了罪,登门的应该是官府的衙役,这些人明明就是那些大户的帮闲打手他们口口声声说夫君偷了他们的东西,却不敢报官!而且这次他们像是没了耐心,在院子里挖了个大坑,要把阿公阿婆他们活埋,巷子里的人都被他们吓跑了,没有人敢出头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