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建峰一直盯着安知意的脸,这会突然拿起了她的手皱着眉道:“儿啊,我刚才搭了你的脉,你一进门我就发现了,你太瘦了,是不是得什么病了,你给我老实说,爸爸是医生,你瞒不了我的,云卿,你说,你妹子回海城憋着不回来见我们,是不有什么事啊,说吧,别看你妈,你妈跟我都是过来人,过来之前就怀疑了,放心你妈没事,药吃了。”
“是,妈妈没事的。”李清兰道。“妈活到这岁数,都能接受。”
“爸妈,我……”安知意捂着脸,“我得了脑瘤,是良性的,没事,就是位置有点麻烦,有有点风险。”
“没事啊!妈爸,没事。”她极度的心虚,低头不敢看人,我去,这要死的人是她,怎么还得负责安慰人啊!宝宝苦,宝宝冤啊!
“啊!”李清蓝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脑癌和脑瘤一字之差,女儿那个表情她怎么会不明白啊,这孩子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意意,快坐,坐下啊!不怕啊,不用瞒妈妈啊,天大的事爸妈顶着,我宝贝是最孝顺的好孩子,你是怕妈妈着急,对吧!”李清兰扶着女儿的肩膀坐在沙发上,轻轻地揉着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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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事,妈妈!”安知意低头,用鞋尖摩擦着地面。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流下来。看着一屋子哥嫂、爸妈还有陆明修等人期盼的目光,心里那最害怕的事,没有了。
“妈,……呜!呜!”李清蓝、安建峰、安云卿同时抱住她瘦弱的肩膀,她终于可以彻彻底底的把委屈哭出来了。
半小时后,几个人看着倒在沙发上熟睡的安知意,安建峰给女儿轻轻地掖好毯子,叹了口气,指着她问陆明修。“小陆,她这几天一直都这么嗜睡吗,还有其他症状吗?”
“有,除了头疼、恶心,还有短暂性的迷路,健忘症。爸,你看她这病……”陆明修道。
“说不好,你把她的病历和最近吃的药给我拿来看看。”安建峰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他使劲捏了捏额头。
药瓶和处方很快被拿来,处方一套是西药的,一套是中药的。
安建峰带上眼镜仔细地看了一遍处方,没说话,将方子倒扣在桌子上,神色冷峻。
“实话说,我能做的就是尽量给她增加点营养,做手术时少受罪吧。”
“老安,真的就只有动手术这一条道了吗?孩子应该是很怕的吧。”李清兰道。
安建峰默默地点点头。他挥挥手,示意几个人出去说,几个人于是退到次卧,关上门,李清兰颓然地坐在床上,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姑娘怎么这么命苦啊!”
陆明修怕两位老人太过忧虑,忙把自己这两天得到的关于安知意车祸案的两个嫌疑人黎雪和苏楠合谋害知意的事说了一遍。
“什么,他们黎家这么不是东西,那、那个黎墨琛,这阵子有没有发现这个事,他有没有纠缠咱家知意啊!”
陆明修点点头,“前两天,知知见了他之后还气晕过去了呢。”
安建峰霍地将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水杯都被震起来了,水洒了一地。
“老安,轻点。”李清兰指指外头。“冷静,咱们现在的任务是照顾好知意。不过,她想做什么,只要不违法,尽管去做,你们也帮衬着。”
“妈,您的意思是……。”安云卿从来没想过自家老娘会这么开心。
“不过要记得,不要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李清兰看着儿子吩咐道。
“哼,我恨不得活劈了那黎墨琛。妈,憋死我了。”看见妹妹受这么大罪,安云卿头一次这么没理智。
“儿子,记住,你妹妹现在是重点,那些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自有天收的,主要是要提防那几个人狗急跳墙。知知现在身体这么差。对了,老大,你去找几个人,把咱家老房子里我和你妈妈的换洗衣物、我们平时吃的药什么的拿过来,再去你妹子的那闺房里把她的那些日记本,都拿过来。”李清兰吩咐着。
随即掏出钥匙交在儿子手里。
“妈,你这是,……”安云卿急道,“人家我妹小两口今天刚领的证,您们住这儿多不方便啊!”
李清兰捡起手边的小纸团扔向儿子,“这臭小子,想哪去了。你俩的别墅不就在隔壁吗,我怎么生了你这么块料,二货,唉,老安,你儿子这智商八成是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