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乌利诺丝扯了扯嘴角。

她和李莹算得上是朋友，毕竟大家都是猫魔女。

而且乌利诺丝每次去安洁莉娅家串门，都能遇到雷打不通地躺沙发的李莹，一来二去就熟络了。

芙蕾雅却是没管两位猫魔女的吵闹，她牵着蒂娜的手走出喧哗的人群，来到人群外沿的高台，寻了一张观景长椅坐了下来。

在高台上可以眺望人群里忙碌的安洁莉娅。

看到了母亲的身影，有些紧张的蒂娜安定了下来，至少猫尾没有不安地抖动。

芙蕾雅深谙猫魔女的脾气，见到蒂娜放松下来，她也扯了些旅途上发生的趣事，和蒂娜聊了起来。

“蒂娜，你的另一位母亲是谁呀？”

等小魔女渐渐不那么戒备后，芙蕾雅低下头，小声地问道。

刚才安洁莉娅介绍小蒂娜时，已经把蒂娜曲折的诞生过程说了出来，所以魔女们都清楚蒂娜有两位魔女母亲的血统。

跟了过来一同加入聊天的李莹和乌利诺丝，她们也有些在意这个，于是默契地竖起尖尖的猫耳朵，打算听听小魔女怎么说。

然而，她们并没有得到想要的信息。

“蒂娜不知道。”

小蒂娜摇摇头，脸色有些茫然。

当年嘉洛林人的魔女实验泄漏事故中，被魔女故意播撒的魔女血侵蚀了整颗星球，将无数的生物吞噬，蒂娜的灵魂就诞生于这场灾难。

但在蒂娜的灵魂诞生之前，播撒了魔女血的那位魔女，已经被嘉洛林人的大杀伤性武器炸死，尸体都送进黑洞毁灭了。

那时候蒂娜还没有太多的灵智，但她敏锐地察觉到处境不妙，迟迟不愿转化成小魔女。

此后她维持了四千年的血肉形态，直到安洁莉娅她们赶来救援，才完成转化小魔女的最后一步。

也正因如此，蒂娜对于灵魂诞生之前的记忆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她的另一位母亲是谁。

“唉，小蒂娜不用怕，都没事了。”

芙蕾雅叹了口气，手指梳理蒂娜的白色长发，将茫然的小魔女拥入怀里，轻柔地安抚。

不过芙蕾雅的这些表现都是前戏。

等茫然的蒂娜心情平静下来，图穷匕见的芙蕾雅，在蒂娜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我是你母亲的朋友哦，很好的那种，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喊我一声母亲哦。”

听到这话，小蒂娜还没有反应，乌利诺丝的小嘴张成了O型。

好家伙，芙蕾雅隔这搞迂回战术呢。

一旦芙蕾雅成为了蒂娜的母亲，那安洁莉娅和她是啥关系？

哪怕她们真的没关系，在其他魔女看来，她们也得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用一句粗俗的话来形容就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那我就是蒂娜的祖母了！”

李莹摇晃猫尾，兴奋地说道。

安洁莉娅与李莹交换过身体，此后才被李莹的魔女血转化成小魔女，按理说安洁莉娅真正的魔女母亲是李莹。

只不过她们两个都默契地没有提这种关系——李莹曾经在挨揍时提过一次，说安洁莉娅是不孝女儿，然后她被抽得更厉害，桃子都给打肿了，隔天还隐隐作痛。

知道安洁莉娅不会认可，此后李莹再也不敢用这段关系来搞事。

不过即便如此，眼前的小魔女蒂娜，依然可以喊她一声祖母吧？

“祖母啊……”

听完李莹的说辞，芙蕾雅和乌利诺丝的表情都变得很微妙。

虽说魔女的关系是乱了点，但这也太乱了吧。

冲妈逆女、冲女逆妈，现在连祖母都来了，是要玩三代同堂的节奏？

“蒂娜不需要新的母亲，也不需要祖母。”

不过芙蕾雅的小算盘打空了，蒂娜非常果决地摇头，连带李莹也一并拒绝了。

并非每一位小魔女都会认可她们的血缘母亲，更别提认没有血缘、只见过一面的陌生魔女为母亲。

蒂娜诞生之后，之所以会毫不犹豫地扑进安洁莉娅的怀里，很大原因是安洁莉娅回应了她四千年的呼唤。

不然换个其他魔女来，以蒂娜这自立的性格想要让她喊母亲，不知道要费多少功夫。

小蒂娜果断地拒绝后，三位魔女的心情各不相同。

乌利诺丝是窃喜，芙蕾雅是失望。

而没心没肺的李莹，她没有看透芙蕾雅的小心思，还在为自己不能当祖母而感到悲伤——如果真的能让蒂娜喊她祖母，那么在辈分上她就压了安洁莉娅一个头，怎么想都很快乐。

至于事后会不会挨安洁莉娅的打……脑子空空的李莹，暂时还没想到那么长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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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很想知道小蒂娜的另一位母亲是谁？”

在魔女们心思各异时，莰蒂丝突然从长椅后探出头，慢悠悠地说道。

魔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