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天尊自身的劫都迟迟不能解决……”另一位仙官的话未说完,四下皆是叹息。
烛钰沉默不语,听着周围的仙官议论纷纷。
“听闻下界还在供奉救苦仙君?”一名新晋的仙官好奇问。
“是啊,人间仍有人私设庙堂,用极端之法立起救苦仙君的塑像……”
“为何那些人要用血肉供奉?”有仙官疑惑地问。
“哎,都是邪术,世人皆道救苦仙君以指为笔、以血为墨,这数百年来他踏遍三界,只要凡间有人供奉,无论求什么,他都会赠予血墨真迹,立下‘有求必应’的供奉规矩。"
"那岂不是会酿成大祸!"
说话的仙官攥紧茶盏,"拜救苦仙君,求财者得金玉满堂,求仕者获青云直上,求强者法力无边……消息传开后,凡世间听闻过他的名号、生了贪念的人,都依着传言邪术用生魂或血肉供奉,生生将那些塑像供奉成了邪魔。”
“人间先是有邪修以百童生魂献祭,后有北境妖魔用战场尸山筑起祭坛.….."
"你看如今东极府越是华光冲天,越是证明三界贪嗔痴怨正在反哺其身——这哪是仙?分明是吸食人间恶念的活鼎!"
"那、那为何留着这祸仙...…"
"天庭何尝不想动他?"
仙官语气沉重,"可仙君质问三司,人间供奉的是自己臆造的仙神,与他有何干系?偏生那些邪像确是从香火贪欲中自行滋生,血肉塑像确实与救苦仙君真身没有因果相连,天宫还真无法追究他的罪责。"
周遭声音渐渐多了。
听起来有些杂乱。
烛钰的思绪被遥远天际一声异动打断,转眸越过层层鎏金穹顶,向云层下看去。
下界哪里打雷了,大概是在布雨。
指尖无意识叩击玉案,琉璃盏中映出冷肃的眉眼。
新入天宫的仙官比了个动作,“那为何不干脆直接……”
“慎言。”渡厄仙人淡声打断,“东极府救苦仙君,乃是东皇血肉化作的遗脉,有镇压混沌之能,莫要再妄议。”
话毕,渡厄仙人转头看向烛钰。
“殿下,听闻这次能定救苦仙君的罪,是发现了他的寄身傀儡?”
烛钰收回视线,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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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不聿先前动了无尽海大阵,带出了几缕魔气,其中一缕残留在无极弟子体内,若非江剑承受不住魔气,与妖怪在斗法中死了,还真的极难搜魂追踪出他的踪迹。
“先前屡寻不获,皆是因为救苦仙君作恶的牵丝傀儡,化作了一只平平无奇的灰猫模样。”
月余前不知跟着谁混了进来,巧借猫形匿于仙域之中,伺机报复。
……
“小师姐?”
“小师姐,你在哪?”
哒……
哒、哒。
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
唐玉笺屏息站在岩缝中,看着那人将染血的指尖按在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