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田春达叹了口气:“太粗野了,和家庭出身不符,你爸爸让你这么和警察叔叔说话吗?”
汪永海“噌”地站了起来,田春达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结果他又坐下了:“娃田的,你跟我较劲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汽车走私案以后你就开始不对了,和我有仇似的。我很想知道为什么?”
“你有这种感觉吗?恐怕是错觉吧?我和你有什么仇?你是你,我是我。何仇之有?”田春达忽然猛拍了一下桌子,“告诉你汪永海,我田春达的对头太多了,被我送进地狱的就不下一个班。但是我告诉你,田春达没有一个私敌——请你记住这一点!”
汪永海的气焰眼看着降下去一截,也摸出烟猛抽:“田春达,你是条汉子,这一点我承认,但是你也应该给我留点面子。我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吧?”
田春达探过身子:“请问,我怎么你了?”
“姓田的,你觉得这么兜圈子有意思吗?”
“哎,太粗野了!”田春达掐灭烟蒂,“跟你说话连我都会越学越坏。我说汪永海,你也算是大户人家出身吧?”
这样的话竟使汪永海和田春达同时笑了起来。
汪永海叹了口气道:“田队长,咱们还是说事情好不好,学粗的谁不会呀,是吧?田队长,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拿走我的青花瓷瓶,那可是一对好东西!”
“不仅仅是好东西,那几乎是无价的好东西。汪永海,我想知道它是哪儿来的?”
“你在审我是不是?”
“不是审,是随便问问。”
“那好,我告诉你,那是早年间我的一个忘年老友从古玩市场上花2000块钱买下来的。后来我帮他女儿去英国读书,他感谢我,把那对瓶子送给了我。我没太在意,随便放在壁橱里好几年,后来那老友出车祸死了,我就差不多把瓶子忘了。就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