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以,我就走进你的风景里来了,你可不要赶我走,让我在你的风景里歇歇脚,喘喘气,呼吸一点新鲜空气,让我做做梦,松一松身上的盔甲。也许我不该这么要求你,你可以拒绝我,你拒绝我我也不会感到意外。”
我盯着刘强的眼睛,这双明亮的星目曾经在我脑子里无数次闪回。此刻,这双眼睛里虽有酒意但全是企盼和真情,我自认为能读懂这份真情。但我又不敢指望这真情里到底有多少真,我心里想,只要能够得到你就行,只要得到你。
刘强的额头渗出一层细汗,我起身拿了毛巾给他擦汗,动作很轻,仿佛在揩拭一件价值连城的宝器,怕打碎了无法复原。擦着擦着,擦出了一腔柔情,如果此刻刘强有什么动作,不管是什么动作,我都可以接受。
但刘强只是再次拉了我的手让我坐下, 仿佛他真的只是想和我说说话。他对我说: “吕苗说我当初是个穷小子,是个给她爸爸拎包的马仔,她说得对,我就是个马仔出身。十几年前我就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大学生。我爸是普通工人,我妈是家庭妇女,我们是地道的城市平民。但是那时候吕苗发疯似的爱上我,而我爱她爸爸的公司超过爱她,于是就有了我和她的婚姻。爱情也不是没有,模模糊糊的似有若无,就算有,也像彗星一样很快滑了过去。结婚五年后她爸爸把公司交给我,那时候公司正在走下坡路,一路下滑非常危险。这一切都是她爸爸传统的经营和保守的观念造成的。他不懂得社交,不懂得经营人脉,但是我懂。我靠朋友关系认识了主管城建的副市长,副市长手里既有项目也有地皮,我开始在副市长身上下功夫,我什么都豁出去了,到最后我把自己也搭上了。我忘了告诉你,副市长是个女人。哈哈,我是不是有点下作和卑鄙啊?”
刘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把我也拉起来,双臂环住我的腰,酒气和着嘴里的热气一齐喷到我脸上。
刘强说:“吕苗,她从来不知道关心我,她从来没问过我累不累,从来没问过我公司有没有问题,她就是一堆肉,一堆会走路的肉,吃呀玩呀乐呀,她就知道这些。”
我感觉自己身体发胀,刘强把我箍得透不过气来。
刘强说:“彭云我问你,你爱不爱我?”
我没有马上出声。
刘强放开我,说:“我怎么感觉你是爱我的呢?”
我咬住嘴唇,我现在无法判断这是不是一次唯一的机会,一旦错过,这样的机会会不会再来。我也无法判断刘强这一刻是酒后轻狂还是真情流露。如果是酒精的驱使,除了是一场游戏我还能得到什么呢?
我沉吟良久后问道:“你愿意让我偷走吗?我是贼。”
刘强一愣:“我不喜欢在这种时候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刘强说完把我抱到沙发上,一粒一粒解我的衣服扣子。
我抓住刘强的手说:“这就开始了?”
刘强说:“为什么不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