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后一句话,大概也就是容雅骂的最脏的一句了。瞧她翻过来调过去的,最多也就是说慎常在真坏,逗的进忠直笑。
他又瞧着容雅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掉个不停。便掏出自个儿的帕子,替她轻轻的擦着眼泪。“哎呦,我的小祖宗哎,我呀,什么都不怕,就怕你哭,可收了这眼泪吧。
不过就是跪个碎瓷片子,这一年到头没有十回八回也得有五回六回了。
这伤就是看着严重,实际啊,都在表面儿上,没什么事儿。我早就习惯了,又不疼!”
一听这话,容雅哭的更厉害。“你伤的这么重,出了这么多血,怎么可能不疼?你还安慰我?老天爷怎么不降下道天雷,劈死她。”
进忠忍不住笑,他伸手就去要接镊子。“好啦好啦,别哭了啊,把镊子给我,我自个儿来,你去旁边儿坐着去,我这都伤了腿了,你总不会还要我扶你吧!”
容雅拿着镊子的手一躲,眼泪巴巴的瞪了他一眼。“你快好好坐着吧。我原本就是来瞧你的,若是我来了,还要你自己上药,那我来做什么?给你添麻烦吗?”
说着,容雅一把掀开他的袍子,露出了进忠的两条腿,吓得进忠连忙按住大腿处的袍子,这才避免坦诚相见。
见了进忠的动作,容雅才发现自己太过孟浪,可她只是咬着嘴唇,只当看不见,拿了干净的帕子,沾了烈酒,轻轻的替进忠拭察伤口。
她把伤口边上的已经干了的血迹擦了,又小心翼翼的把到伤口沾上的尘土和碎瓷沫子都挑干净。
她怕进忠疼,便一边擦一边轻轻的吹着气。
她呼出的阵阵凉风吹到膝盖的伤处只叫伤口阵阵发痒,那股子痒意很快就从他的双腿窜到了心里。
进忠的眼睛紧紧盯着容雅的脸,他死死攥着椅子的扶手,生怕一个控制不住,就要摸到容雅的脸上去。
容雅却对进忠心里即将出笼的猛兽一无所知,她见伤处都清理干净了,这才拿出了特意从太医院要来的伤药。
进忠瞧她拿出来药瓶子挑眉笑道。“呦!这还特意给我准备了伤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