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用过晚膳,进忠斜倚在榻上,一边给容雅剥着蜜橘,一边抱着她说起白天的事。
“这老实人若是被欺负的狠了,报复起来最是狠辣。那夜贵妃说的话明显被她记在了心上,想必用不了多久,她必要动手。”
容雅撑着身子坐起来看着进忠,满脸忧心,“我倒不担心别的,只怕她头脑一热做了什么再牵连到你身上。你跟在皇上身边儿本就辛苦,再因她吃不好睡不好的,她罪过可就大了。”
容雅突然坐起身,进忠只觉怀里一空,他眨了眨眼睛连忙将人抱了回来。
进忠笑着将橘子撕成小瓣儿,送进容雅口中,瞧她爱吃,又连着喂了几瓣,这才笑着说道,“你放心就是,便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叫自己身陷陷境。
我本就是御前的太监,若没皇命也不必往后宫去。凭她们闹成什么样儿呢!总归与我们没好处的事儿,我是不会做的!”
容雅皱了皱眉,“得罪人的事也尽量别沾手。宫里的人都是浑身的心眼子,仇人多了,每日小心翼翼的忒累了。你还得跟我白头偕老呢!”
呦!这可人疼的,说的进忠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她。
他忍不住搂着容雅的腰在她唇角亲了一下,这才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都听你的,咱们俩呀,一定能白头偕老!”
皇上新得了一个美人儿,正新鲜着,便将以往常伺候的都抛在脑后。
这里面自然包括慎常在阿箬。
阿箬心里恨的不行,可前些日子大把掉了的头发如今还没长出来,纵使是想出门儿,梳了头发也是一丝一丝的露着头皮。这叫她又气又急,却无计可施。
每日里,那瓷器砸了一批又一批。只叫正殿里的慧贵妃暗暗骂她沉不住气,上不得台面。
这一日,刘平悄悄儿的来了养心殿寻进忠。“奴才给进忠公公请安!”
进忠一见是他,便带着人走到了避人处。“这几日在御膳房可还好?”
一听这话,刘平眼圈泛红,连忙跪下磕头,又用袖子沾了沾眼角,感激说道。“多谢进忠公公给奴才费心安排,奴才在御膳房都好。
只是这几日,奴才跟着马公公到各宫送膳,路过延禧宫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