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嗤笑一声儿,瞥了三宝一眼,调笑道。“您当您是龙王三太子呢,还剥皮抽筋?怎么,您有事儿都求到我头上了,还信不过我不成?”
三宝一愣,进忠说的是啊,他是个有本事的人,若是他能说出这话,必定是有他的道理呀,因此三宝连忙问道。“那进忠公公您说,这事儿为何要叫皇上知道?您怎么说,我怎么做!”
进忠想了想,刚要说话,便从远处走过来几个洒扫的小太监。
三宝一见,立刻说道,“进忠公公,奴才也是没法子了,还请您跟皇上美言几句,请皇上来瞧瞧皇后娘娘吧。这些日子,皇后娘娘茶不思饭不想,每日就是哭十三皇子,她常常把自己关在寝宫里谁都不见,更不让奴才们进去伺候,奴才实在是担心呀。”
说着话的功夫,几个小太监便走了过去,眼瞧着他们走远了。进忠这才说道。“按你刚才说的,皇后就算在寝殿里见了凌云彻,也是吩咐他替皇后娘娘去查她为何会落胎。
若不瞧她和凌云彻乃是私下相见,这事儿倒也说得过去。只是按照宫规,这一嘛,是凌云彻不该私下给皇后送梅花。二是皇后娘娘根本就没那个权利吩咐御前侍卫替她办事儿。
这两件事儿要是告到御前,说白了,只要皇上不在意,对皇后娘娘并无大碍,只是那凌云彻怕是就要在阎王殿里走上一圈儿。
因此,你们作为皇后娘娘的宫人,与皇上禀报这事儿,也是为了皇后娘娘的安危和名声不是?
所以我才说,这事儿啊,你只管告到御前,但是重点要放在皇后娘娘吩咐凌云彻替她查落胎之事,而凌云彻送花则一笔带过就好。”
三宝细想了想,抿了抿唇,迟疑问道。“进忠公公,这事儿真行吗?我怎么听着不大靠谱啊。”
进忠啧了一声儿,瞧着三宝笑道。“您呢,把心放在肚子里,皇后娘娘跟皇上可是青梅竹马,自幼的情分,您只细细回想,但凡是事儿发生在皇后娘娘身上的,皇上什么时候儿不是一笔揭过去?
再说,只要您今儿没事儿,日后这凌云彻与皇后娘娘无论有什么,便都不与你们相干了。”
三宝一咬牙,一跺脚,把心一横,立刻说道,“成,这事儿听您的,我出来的够久了,得先回翊坤宫,稍晚一点儿我再寻个由头出来,便去养心殿。”
回了御前,进忠便招手把张卓叫了过来。“李玉今儿休沐吗?”
张卓立刻点头。“是,干爹,师爷今儿休沐,按常理,这会儿应该在延禧宫呢。”
进忠想了想,便小声说道。“去把他叫出来,跟他说午后有大事儿,叫他必要在前伺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