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是觉得何峰看着顾县令长的比一般女子还好看心生歹念罢了。这种行为他是看不起的,可现在他们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能伸一把手还是要救的。

“他们到底知道些什么?你最好一字不落的跟我说,我好想对策”

吴建民从怀里取出纸笔,递给何峰,“写吧!把你知道的都写出来”

过了约一刻钟,何峰把写满了字的纸张交给吴建民,“你这一手字不管再怎么练,还是仿制不出何风的字里行间的飘逸风骨”

何峰的眼神渐渐暗淡,从小到大他都比不过自己那个所谓的哥哥,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比不过,三岁时他就跟着母亲学习制作胭脂,他学了一年抵不过何风的一个月。

他觉得没什么,母亲经常安慰他,笨鸟往往可以先飞,为了不辜负母亲的期待,他没日没夜的学。

一直到母亲去世之后,他也没有放弃学习。最后不仅学会了制作胭脂,因为在学的过程中对药理产生了浓厚感兴趣,还学会了自制药粉,做人皮面具,不知道这些东西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可最后还是比不过,何风考了科举做了主簿,媒婆络绎不绝,而他就像角落里的臭虫仰望着他光芒万丈的生活,何风在世的时候,他永远是那个透明人,他死了,他不甘心继续做透明人…

他要用他的身份,光芒万丈的生活,不甘心只做一只臭水沟里的老鼠,臭虫,他要做个人,人见人爱的那个何风,而不是平平无奇的何峰,虽说只是字的不同,可就是这一个字,像是给他设了重重阻碍,他怎么迈也迈不过去。

他要顶着何风的名字继续生活下去。

果然改个名字换一张脸之后,他的世界明亮了,再也没有人把他当透明的,他们夸奖他,甚至有女子同他表明心意,那是他第一次接收到女子的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