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祁王揉着自己有些发胀的脑袋,“我这是在哪?”
小厮见人醒了,忙迎了上去递上醒酒汤,“醒了,王爷,高粱酒烈性,喝点解解酒气”
“本王昨日是不是找到清儿了,还同他们喝酒来着?”
“王爷,你做梦呢吧!昨日您自己在客栈喝着闷酒,哪有旁的人”。
“哦,是吗?”祁王还有些怀疑,这几年来他确实时常自己喝闷酒,在梦里见着清儿。
可是昨天的梦境实在是太过真实。
“啊,疼”他想再回想一下,可只要一用力,脑袋就像炸开一般的疼。
“王爷,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奴伺候王爷起床洗漱吧,您今日不是还要去品茶”
黄粱酒意指黄粱一梦,把今日当做一场梦,这是李母跟小厮说的话。
为了让王爷能够彻底忘记叶然清就不要让他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王爷还年轻,再娶个七八房妻妾生个一儿半女的不是问题。
这么多年他是因为自己的爱而不得,才有此执念,可我此生不可能同他共白首,
“可…”小厮张张嘴还想说什么,竟什么也说不出来。
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他懂。
他的母亲就是被强迫嫁给自己的父亲的,最后娘亲郁郁而终,那个悔恨的眼神,他至今都还记得,他也进了王府做了小厮,因为人机灵才到王爷跟前去。
李母也躺在床上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回想刚刚的问话。
她和小厮还有儿子合力把人送到客栈后,把人支开,问了一个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在北方时,是你设计给叶然清下的药?”这句话几乎是颤抖着说出来的。李母不想承认这个事,可这些年,她越想越觉得有可疑之处。
他这个王爷,又是个男的,别人是吃饱了撑的给他下这种药,就算药效发作,睡个女人而已对他能有什么损失。
过了很久,久到李母以为祁王醉晕过去,听不到半点外界的声音,正打算抬脚出去,抬至半空,祁王的声音传来,只短短的三个字,“对不起”。
李母冷笑一声,“果然,果然当时离开你是正确的”
“现在也不怪你设计与我,毕竟送了一个这么听话懂事的儿子,不至于自己死了也没人替我收尸”
“但我也不会原谅你,平生难得一次的付出的真心,换来的确是算计…”
“罢了罢了,从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