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喜容正在一捆一捆扎布条子,头也不抬地说:“这活多好,哪个妇人会不愿意接?肯定是要抢着接。不过手艺啊,这你该问我,我可比你奶清楚。”
杨氏瞪一眼胡喜容:“对,你该问她!你四婶可是出了名的包打听,村里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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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蓉花也笑道:“确实,你四婶子是生错了性别,要是个男人啊,我看县里的中人都未必有她消息灵通。”
“嗐!三嫂子,瞧你说的,我要是男人,早做将军去了,做什么中人。”胡喜容不乐意地说。
纪永灵觉得有趣,便问胡喜容:“四婶,你为啥要做将军,不考状元?你没听人说嘛,中了状元要骑马游街三日,那多威风啊!”
“状元都是文弱书生。当将军多威风,马一骑,缰绳一拉,鞑子人头腰间一挂,我看哪个毛贼敢惹俺?”胡喜容说着,比画了一个拉缰骑马的动作,还往腰间一摸,仿佛那里真有鞑子人头。
“噗噗噗”几个女人都笑了。
“天光神,你快别作怪相咧。你要是能当将军,那我这老婆子都能当宫里的娘娘咧。”杨氏捧腹笑道。
“你知道为啥你四婶只想做将军,不想做状元?”贾蓉花促狭地看着胡喜容,问纪永灵道。
纪永灵看看胡喜容,说:“四婶当初是想学花木兰替父从军?”
贾蓉花压低声音,憋笑道:“是因为唱大戏的状元都是白脸俊小生。你四婶啊,哈哈,有个小名叫赛李逵。”
胡喜容立马跳脚:“娘,你也不管管我三嫂子。哼,黑咋咧?包拯不黑能当青天?你看戏里唱的白脸都是奸诈小人,黑脸都是忠肝义胆哩。”说着,还比画了一个捋胡须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