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纪满庆总算深吸一口气,才道:“我的娘咧,差点见了阎王爷。三哥,你咋不管我,我都要被噎死咧,你都不回头看我一眼,有你这么当哥的?”
“啥,噎死?”纪满川不知所以地回头看向纪满庆,问,“你弄了啥会被噎死?刚给你的东西你全吃咧?”
“咋了嘛?就那么一小块,一口就吃完咧,都不够塞牙缝,我连是个啥味道都没尝出来,就光顾着捶胸口咧。娘的,差点不是被噎死就是被自己锤死。”纪满庆不满地瞪眼道。
“你牙缝是莲花河吗?还不够你塞牙缝,你知道这东西多稀罕嘛,你吃这么一疙瘩,能顶一天饱,还不带饿的那种!”纪满川恨铁不成钢地咬牙骂道。
“啥,这么好?我说三哥,你咋学会藏好东西咧?你果然变了,亏我还当你是以前我那个三哥。”纪满庆嚷嚷道,“以前小时候,你偷个毛豆烤着吃,偷掰个玉米煮着吃,哪个都少不了我的一口。现在呢,这么好的东西就悄么么藏着,要不是我饿得肚子造反,你会拿出来给我?”
纪满川冷笑一下,说:“娃都多大的人咧,还在这娘们唧唧地叨叨个没完,哼——”
“三哥,谁娘儿们唧唧咧?”
“赶紧赶路,那是灵儿给的,不知道哪里来的,你也别说,你也别问,有的吃就吃!管住你的嘴,别松得跟棉裤腰似的。”
“谁嘴松得跟棉裤腰?三哥,你出门腰里挂的像个棍棍的那是啥?还神秘兮兮的用草筒子包着,给我看看呗。”
纪满川不再理会后面纪满庆的喊叫,手在腰间的伸缩棍上轻轻摸了摸。
此刻,纪家老院子里也很是热闹。
苹果树下,几个年轻媳妇正手持针线,飞快地穿梭着,还不时说着什么。
纪永灵站在他们身后,仔细地看着大家飞针走线,偶尔也说一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