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家也有女儿,物伤其类,所以很是心疼狗牛媳妇,以前时常会偷偷送些吃的给狗牛媳妇,后来被狗牛老娘看见,对狗牛媳妇又是一顿打骂。
狗牛媳妇曾经说,不吃饭干活她都能忍,不停地干重活粗活她也能忍,最让她忍不了的是祝狗牛经常会带不三不四的朋友回来,让她去“招待”。
狗牛媳妇逃过很多次,每次都会被抓回来打个半死。
听着卖布婆子的诉说,周围人都窃窃私语,大多都是骂这祝狗牛畜生不如。
也有人说他知道祝狗牛,以前来县里摆摊子,经常被收保护费,不给就掀摊子。也就这两年换了新的县令大人,祝狗牛才不敢在集市上称王称霸。
纪永灵听得牙齿咯咯作响,她握紧了拳头,眼里喷着火,恨不得下一秒就去捶爆这个祝狗牛。
以前她在网上看过一句话,大意是,漂亮加上才华、家庭、背景、智商,任何一张牌都是王炸,唯有单出是死局。
当时她年轻体会不到,现在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真是血淋淋的。
其实细想起来,遇到人渣,漂不漂亮,都是死局。只是后世有完善的法律可以保护女性,而如今这个时代,除了拳头硬,好像别无他法。
胡喜容见纪永灵气得牙齿打颤,轻轻拍拍她的手,低声说:“丫头,别怕,以后你不会遇上这样的狗男人,婶子和你爹娘一定给你寻一门好亲。要是到了男方家里,他们敢欺负你,我就让你四叔去锤死他一家子!”
纪永灵稍稍压下内心的愤恨,视线落在狗牛媳妇清瘦的脸上。
“四婶,你将人扶好,我灌点药水给她。”
纪永灵从背上取下一个中等大小的小葫芦,拔开塞子,往狗牛媳妇嘴里缓缓倒了几口葡萄糖。
家里人总说纪永灵是葫芦娃转世,因为每次出门,她的身上总要挂一串大大小小的葫芦,上面还写着奇奇怪怪的字。
家里人问,她就说装的是之前刘阿婆给的一些药粉,还有自己弄的一些草药汁,防着不时之需。
所以现在纪永灵说给狗牛媳妇灌药水,胡喜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