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无证据,则莫要乱说,坏了女子名声!虽说李氏已死,但是死者为大,还望你这婆母谨言慎语。另外,你儿子祝狗牛占了李氏的银钱,本官已派人去你家搜寻。”
“我的娘哎,我家狗牛啥时候见过这死婆娘的银钱啊,再说李氏这个死婆娘怎么会有银钱?”狗牛老娘开始放声大嚎。
“娘,你快回去看你炕柜......”祝狗牛忙朝他娘挤眉弄眼道。其实他想让她娘赶紧去给搜寻的衙役塞好处,也不知道他娘会意了没有。
很快,又一名衙役走进大堂回禀道:“大人,尸身查验完毕。”
“报上来。”
纪永灵从外走进大堂,躬身行礼,道:“回禀大人,刚刚民女与几位前辈对李氏查验,发现其身上多处瘀青,头部凹陷,符合颅骨粉碎性骨折特征,为致命伤。结合下井之人说辞,李氏在井底是头朝下,脚朝上,但是该井深度不高,井底又是松软黄土,并非石头,所以李氏头颅的致命伤应该是被重物击打所致。
若是跳井自尽,多是双脚朝下,而非头朝下。因此,我和几位前辈一致认为李氏是死后被人扔进井里,并非自行跳入井中。这是查验结果,请大人过目。”说完,她将手中的几张纸恭敬递上,其中一名衙役接过,送至公案桌前。
霍正廉拿起尸格,认出这是自己师爷的字,但是内容确实如堂下女孩所述,而且描述的更为细致,什么伤在身体何处,伤痕多大,推测受伤多长时间,写得一清二楚,他满意地点点头。
门外纪满川几人着急地看向堂内,无奈人高马大,无法挤近观看,直到听到自家孩子的声音,才略略放下心来。
不过纪永桦、纪永柏却仗着自己身量不是很大,脸皮又够厚,不怕被骂,已经灵活地钻到了大堂门槛处,两人正蹲在门槛外,眼神亮晶晶地盯着自己堂妹。
“啪——”霍正廉再次拍响惊堂木。
“传祝狗牛其他邻家。”
不多时,大堂里满满当当地跪满了人,纪永灵往一旁的衙役身后站了站。
“本官问你等,今日晌午后可有看到或是听到祝铁牛家有何异常响动?要如实招来,不得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