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喜容一把拍在纪永宁的后脑勺上,怒吼道:“黑和黑能一样嘛!你爹那是天生黑,我这是做活晒黑滴,我是能捂白的!你这碎球娃,都知道个啥!再说白鸡能下黑蛋,黑鸡就不能下白蛋吗?”
纪永宁低声嘟囔一句:“有啥不一样嘛,反正你俩看起来都一样黑。”
“纪永宁!给老娘能滚的远远的!”胡喜容咆哮道。
纪永宁撒丫子就跑,胡喜容抚着胸口,做西子捧心状,说:“人说养儿子娃都是来讨债的,真真是没说错。我看我生下这两个娃,就是来报仇,专门气我的,不把我气死不甘心!哎,我这心啊,比三九天莲花河的冰疙瘩都凉。”
纪永灵目光温暖地看着这嬉笑怒骂的一家子,脸上不经意间泛起了充满柔情和满足的笑容,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笑容竟有种深深的眷恋。
在杨氏的压制下,纪永灵做的薄荷艾草膏全被送到了徐世荣那里。
徐世荣打开葫芦,一股清香扑面而来,他低头瞧那膏体,见膏体颜色绿莹莹的,干净无杂质,看着就清凉舒爽,他开口问:“永灵丫头啊,这是啥药膏,怪清香滴,有啥作用哩?”
纪永灵答道:“这是薄荷艾草膏,可以驱蚊防虫,还可以缓解多种疼痛、舒缓神经。最适合夏季使用,尤其是要出远门上长路的人,备着最适合不过。”
徐世荣伸出一根手指,抹了一点,擦在手背上,顿时感觉凉爽爽的,很舒爽,便点头问:“看着是不错,是个好东西。不过你这丫头给这药膏起这么个名,不怕人家听着名字就琢磨着学做出来啊?”
其实各个药馆都有自家独家自制的一些药膏,但都属于独门秘方,是命根子一般的存在。而纪永灵一时没有改过来后世的医学思维习惯,所以她根本没想到要去隐藏什么,而且很“实诚”地用主要成分来命名药物。
纪永灵躬身对徐世荣行礼道:“还请徐叔赐名。”
徐世荣点点头,思索一下,说:“要不就叫清凉膏,咋样?”
纪永灵一听,竟然和后世的清凉油有些相似,便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