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头猪对于庄稼人来说,可是重要的经济来源,都是一把草一把草地喂大,好不容易能杀了,这要是半道得急病死了,这跟要了家里人命差不多。
这个时代,家里养猪主要是为了上肥,多数庄稼人会把猪养到过年再杀。一些条件好些的,如张生堂弟这种,家里可能会养上两头,过年杀一头,收麦时再杀一头,但是条件再好,也经不起折损损失一头猪啊。
等纪老爷子一行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张家畔时,张保庆家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男女老少在看热闹。
猪圈前有个五短身材的男人格外显眼,因为他不仅长得漆黑,一脸凶相,而且他正提着一把光刀,两眼冒光地盯着猪圈里的猪。
只听他对张保庆两口子说:“你这猪肯定是染了猪瘟,没得救咧。趁还没死透,赶紧把血放了,还能吃两口热乎肉,要等死透,就完逑子咧。要放血就赶紧,我刀都给你准备好咧。”
张保庆焦急地搓着手,在猪圈前走来走去,他家婆娘依旧坐在地上,哭喊着,诅咒着,骂天骂地。
“让让让——”张生拨开人群,把纪老爷子、纪永灵和牛老二让进猪圈前。
张保庆一见张生带了人回来,急忙上前两手紧握住纪老爷子的手,说:“他爷,听说你是兽医,技艺高超,快救救命啊,救救我一家人的命啊。”
纪老爷子反手握住张保庆的手,拍拍他的手背,说:“嫑急,慢慢说,要是能救,我老汉绝对尽力一试。”
张保庆焦急的心稍稍平静下来一些,说:“我今儿早上出门前,这猪还是好好的,因为准备要杀咧,早上我家婆娘还特意精心给喂的吃了一顿。结果.....结果......我们从地里回来这猪就成这个样子咧,真不知道是发啥急症。”
纪老爷子点头听着,眼睛看向猪圈,他见那猪跟之前牛老二家那回的猪娃子有些像,便对纪永灵说:“灵儿,你看看这猪跟之前你张生叔家的猪娃子像不像?”
纪永灵刚已经在观察那猪了,只见那猪浑身裹满稀屎,出气多进气少,比之前张生家的猪娃子情况严重多了,她不禁皱起了眉头,说:“爷,这猪比之前我张生叔家的猪娃子严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