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咧,灵儿,你这些药粉可要藏好,绝不能让人偷了去!你看这药多神,一碗就见效,起死回生。”
纪永灵赶紧解释:“奶,不是的,这药哪里就那么夸张,我四叔本来就没有啥大事,那药都是普通的草药粉。”
“你这娃,真是拿宝贝当胡基疙瘩!”杨氏瞪一眼纪永灵,又眼神严厉地扫过其他人,说,“还有你们这些人,无论大小,轻易不要去灵儿娃的窑里,那是咱家的密室,也不能随意把咱家有灵丹妙药的事情泄露出去。”
“知道咧——”众人答应着各自散去,准备去下地继续今日的赶场割麦。
纪永灵哭笑不得。
一场悲伤的故事就此结束。
一家人赶到一望无际的麦子地里时,已经有不少人家在弯腰劳作了。
虽然头一天的劳累让纪永灵内心有了无端的怒气,但是她也知道,生产力落后的时代就是这样。哪怕是后世先进的机械化收割时代,也有机械到不了的地方,也有舍不得花钱用机械收种的农民。
种地苦不苦?苦!累不累?累!
既然又苦又累,为啥还要种地?
为了生计,就这么简单。
现在如此,几百年后的农民也如此。
纪永灵咬咬牙,握紧镰刀蹲在地里,她不顾周身环绕着的痒、刺挠和热浪,比昨日更加卖力地继续重复抓、割、打捆的动作。
她左手把麦子往怀里一搂,右手持镰刀使劲把搂回来的麦子齐根割下来,之后捆成一个个的麦捆。她不停地重复着这几个动作,从清晨到黄昏。
和昨天一样,一天下来,纪永灵除了汗流浃背、腰酸背痛腿抽筋之外,搂麦子的左手被麦芒扎得红肿,拿镰刀的右手水泡也已经磨破,又红又痛,像被活生生撕掉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