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也站起身,大声道:“那你们就在这熬着吧,等熬毕咧,直接拉到地里,捂两铁锨黄土埋了,就算逑咧。”
张保庆婆娘挣扎着想要起身,说:“他大伯,就叫纪家侄女按上次给我家猪治的那个方子,再给我俩治一遍,肯定就好咧。”
张生见状,气不打一处来,扔下一句话:“反正你都拿你当猪看,我还管这闲事弄啥哩!你能撑住就熬着,撑不住,是去叫娃娃把你背到县里看大夫,还是拉到坑里填的埋咧,你自己看着弄。”说完,扭头就要走。
张保庆急得要哭,想站起来,结果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身边的几个孩子瞬间号哭了起来,着急忙慌地去搀扶张保庆。
张生气急败坏地跺一下脚,扭身又回来,蹲在张保庆身旁,咬牙骂道:“都是些犟种,你那偏方得是个金疙瘩?是打算抱着跟你一打里(一起)埋到土里去!”
张保庆突然两手颤抖,紧攥住张生的胳膊,紧张地说道:“大哥……我.....我这眼窝咋好像看不清咧.....你.....你刚说了啥.....我这耳朵‘嗡嗡’的,没听清你说了啥。”
张保庆婆娘也开始挥舞着手,对着面前的空气一顿乱抓、乱打,凶狠地放话道:“你这狗日的再来!你来,看我捶不死你!你上次差点害死老娘的猪,这次又想害死老娘的人!看老娘一把不拍死你!”
纪永灵心里咯噔一下,这两人症状又加重了。
一个出现了视物不清、耳鸣,另一个出现了幻觉。
她已经无心再去探究到底是什么药引起的类似甲状腺危象症状。她想既然是吃进去的东西引起的中毒,那么催吐、洗胃、导泻,把毒物排出来总没错。
张生被张保庆紧紧拉着,他急急回头看向纪永灵,说:“大侄女,你快给看看吧!这药是不是进到脑子里咧?把脑子给毒坏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