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二已经无心去管纪老太,紧张地摇晃了两下自家婆娘的身子,道:“娃他娘,你咋咧,你可不敢吓我——”
牛根生起身朝纪老太怒道:“老婶子,人都成这样子咧,你就少说两句吧!”
纪永灵无心管这几个人,她已经拨开牛老二婆娘散乱的头发,去查看她的头皮和头颅,只见牛老二婆娘头皮上除了有些残留的土疙瘩外,并无出血、外伤,头骨也未见凹陷,她的心中稍稍松口气,起码可以排除颅骨骨折。
刚刚还打得热火朝天的两堆人,此时见牛老二婆娘原本生龙活虎的一个人,如今悄无声息地躺在地上,也有些后怕和紧张,都不敢吱声。
牛老二的儿子牛更旺刚刚被人打到胸口,此时也顾不上胸口疼痛,扑过来跪在牛老二婆娘身旁,带着哭腔喊道:“娘,娘——”
突然牛家这边的一个年轻后生喊道:“我二婶子是叫纪老太拿胡基疙瘩砸到头才跌倒的,我看着咧。”
立刻,牛家这边的一群人的目光齐刷刷扫射向纪老太。
纪老太顿时有些心虚,但还是强作镇定,“呸”吐了一口唾沫,骂道:“碎怂娃,你嫑胡说,嫑诬陷好人。”
纪老四最了解不过他老娘,也知道他老娘刚刚趁乱丢了几个胡基疙瘩,便出声道:“娘,少说两句吧。”
纪老太还想骂人,见大家都看向她,便立刻“哎呦”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声叫着“疼死咧,疼死咧,我这腿也叫人给踢了,疼得站不住咧。”
“娘,你咋咧?”纪老四忙问道。
除了纪老四,其他人无人在意纪老太的表演。
纪永灵继续观察着牛老二婆娘呼吸和脉搏,见她呼吸浅慢,脉搏也较弱,暗中又捏一把汗。虽然说牛老二婆娘暂时排除了颅骨骨折,但是却无法排除脑损伤,这可是颅脑损伤中最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