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满川一看,这还没相看呢,两个男人就吵上了,怕是要坏事,忙开口道:“刘绿兄弟,你就收一收你那一套之乎者也吧,咱都是庄稼人,再嫑咬文嚼字咧,都实在点说事。蓉宏,你也是,把你那高喉咙大嗓门收一收,少说两句。”

贾蓉宏哼了一声,双手环胸,一副看不上对方的样子,扭过身去,不再说话。

刘绿见状,也鼻孔呼哧出声冷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吭声。

纪满川见两个人不再斗嘴,便说:“今儿我和永灵娘把你们都叫在一起,意思你们也都知道哩。要是觉得能成,能凑个小家搭伙过日子,也是个好事,要是不成,也没有啥,就当走了个亲戚。”

刘红看一眼贾蓉宏,说:“我兄弟念了些书,有时就爱文绉绉的说话,没有其他意思。我兄弟人好,脾气也好,没有其他哈哈(坏)毛病。

先头的婆娘你们也知道,是害病走了的,从进门到走,我兄弟没有说过一句重话。害病的时候,我那先弟妹几次都说不要再治咧,我这兄弟舍不得人,一直给看大夫,一趟趟的跑医馆,一药锅子一药锅子地给熬药,拉了一沟子外账,今年才刚还完。”

贾蓉宏听刘红这么一说,立刻有些高看刘绿,不由多看了两眼刘绿,又转头去看自家妹子。

他知道自家妹子经历了上一门亲事,对成婚已经感到恐惧和抗拒,今天能来,纯粹是为了给父母一个交代。但是现在听起来刘绿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他觉得自家妹子最好能考虑一下。

他看贾蓉琴一直低头捏着衣襟,不抬头也不说话,便说:“我妹子上一门亲事吃了苦,遭了罪,这回再寻婆家,无论家贫家富,人品好是最重要的。

实话和你们说,我妹子先前被婆家打的脑子上有点不合适,但是现在已经大好咧,大夫也说以后只要不受刺激,就不会再犯病,和咱正常人一样。”

刘绿皱眉道:“我堂堂八尺男儿,是绝无嫌弃你妹子是患病之人的意思,你也大可放心。我刘绿站得端,行得正,不是那种胡乱打婆娘的人。”

贾蓉宏上下打量一下刘绿,问:“你有八尺高?那我岂不是有一丈?”

刘绿起身,双手背之身后,挺直脊背,说:“依我的身高为标准,你并无一丈,顶多八尺一!不信来背靠背,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