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满庆也想起来那恶心的脓液,立刻转移话题,“哎呀呀,你叔我不说咧!看你这娃,先前动刀的时候都不嫌嘲(恶心),还给人家擦得干净滴很。现在我一说,就立马要吐。哎呀,行咧,行咧,我不说咧。”
纪永灵压下胸口翻涌的胃内容物,深吸几口气,被凉风吹了吹,才感觉好受多了。
吸出来?
纪满庆这话倒也给了她一些提示。
她猛地想起,小时候她爷爷曾给村里人用火针+拔罐的方式治疗火疖子。那时候她年纪小记得不大清楚,后来她读大学学医,她爷爷还笑说,以前省钱的土方子越来越没人用了,以后要失传了。
她那时候还拍胸脯说,“放心,有我在,失传不了。”
现在想想,如果不是直径特别大的痈,倒是可以用火针+拔罐的法子试试。
不过引流条怎么办?
纪永灵用力挠挠头发,觉得头发发痒。
古代又没有高温灭菌消毒技术,用火烧针是可以,总不能用火烧棉花,火烧布条子来消毒吧?
高温蒸煮,烘干?
古人没有这种无菌意识,做不到那么仔细,且不会脱脂,那布很容易就成为病原体的培养皿。
哎,道阻且长,任重道远!
纪满庆见纪永灵想着事,还不停抓头发,赶紧腾出一只手,拉住她的胳膊说:“娃娃,快嫑薅头发咧,看薅成秃子撒(秃头),就没人要,寻不下下家(婆家)咧。
我跟你说,你要是寻不下下家,就赖上今儿炕上那个林公子,我看喔(那)娃家里应该有钱,长得也乖。反正他那白白嫩嫩的沟子都叫你看光咧,你就叫他非你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