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永灵满意点点头,笑笑说:“永菲,说实话,我有时候还挺欣赏你的,起码脑子没有迷糊到焦。为啥你先前就跟你娘一样,非得在有些碎碎的事上纠纠缠缠?哦,我想起来咧,好像自打你娘跟你舅家断了亲,你这脑子就像开了窍,有些事清醒滴很!”

纪永菲高傲地抬起下巴,说:“我说过,我比你聪慧!但是大家都不信,都只夸你,嫌我性子不好。以前我就想跟你争个高下,但是现在我也想通咧,我不在乎这些了。我想,只要我自己有本事,管旁人说啥,我自己满意自己就成咧!”

“很好!永菲,只要你嫑跟你娘学那些打搅团的算计,我愿意拉你一把!”纪永灵发自内心地承诺道。

纪永菲翻个白眼,撇撇嘴说:“说的你有多大的本事一样!虽说,你跟爷大家搭上了县太爷的线,但是一个大子儿的好处都没捞着。人家是官,咱是民,就不是一个架板上的货!真正有事求人家,人家认得你是谁!所以,你咋拉我一把?”

纪永灵并不在意纪永菲的小骄傲,相反是真的赞赏她。

一个女孩子对自己,对人和人之间的阶级有清晰的认知,非常难能可贵。

她说:“你愿意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我说话算数。对咧,你娘最近还去赵家庄吗?”

纪永灵这阵子忙个不停,好久没听到赵云霞的消息。她只知道纪永桦和纪永柏两兄弟负责在家做艾绒,纪满囤几个人还是在烧炭。

天冷了,炭卖得很好,他们不能再在牛家庄的沟里砍树,时不时要跑去各个村里买树拉树回来。

听纪永灵问起赵云霞,纪永菲突然就蔫巴了。她看看纪永灵,问:“我说了,你会告诉咱奶他们吗?”

“那要看是什么事。”纪永灵就知道赵云霞不会十分安分。

纪永菲撇撇嘴,嫌弃道:“我就知道!你这人咋就这么轴!我爹老说我性子左,我看你性子也没比我好上多少!古古板板的,跟个老婆子似的。”

纪永灵并不辩解,见纪永菲不说,也不愿多逗留,她的活还有很多,于是绕开纪永菲就要下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