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六抖抖肩上的雪,皱着眉说:“是永春,这娃自碎身子就弱。天一冷,稍微护就不好就容易害病。”

纪老爷子搓着手说:“咱家传下来的棍法还是叫两个娃娃练上咧。女娃练一练,身子骨也能强壮一些,不容易害病。”

纪老六嘴里呼一口白气,说:“平时都练着哩。这阵子村里娃娃不是都跟永灵请来的林先生学拳脚嘛,练棍就停咧。”

纪老爷子点点头,去拍纪永灵的窑门:“灵儿,起来一下。你六爷家里的永春不合适,你看有啥能用的药吗?”

雪夜,热炕,简直不要太好眠。

纪永灵正睡得马瞎子上墙,就被纪老爷子的叫门声喊醒。

她一骨碌翻起来,三两下穿上衣裳跳下炕,拉开窑门问:“爷,六爷,咋咧?永春咋咧?”

纪老六刨刨头上的雪花,说:“怕是染了风寒,黄午的时候就说喉咙眼干,时不时还咳嗽几声,黑来睡下一阵阵就发起烧来咧。你六奶用水给擦洗了几遍,都不顶用么。”

“这碎娃娃发烧可是个麻达事。”纪老爷子眉头紧锁道。

纪老六叹口气说:“屋里大人都怕这么烧下去,挨到天明,怕是把娃娃给烧瓜咧。所以,我只能三更半夜过来看看永灵这儿有啥能用的草药不,给我拿些过去,我给永春煎上喝。”

纪永灵被门外吹进的寒气冷的打了个哆嗦,脑子瞬间清醒。

小孩子发烧,别说在古代,就是在现代都很让人着急焦心的一件事。

剑里乾坤

她赶紧说:“六爷,你等下,我拿些配好的药跟你一起过去看看永春,娃娃的药不敢给胡乱吃。”

纪老六胡子上沾着雪花,嘴里呼着白气,说:“娃娃,不必咧,天冷的,你给我拿些药,我回去给永春煎着喝就成咧。你嫑出去,看把你再给冻病咧。”